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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爾有一日她踮腳去摘學堂新開的桃花,聽到同在學堂的某位小公子正在嘲笑她。

「宋家女這次又是倒數第一,難怪是一家子武夫,想要學清楚這些聖人典籍,只怕不容易,沒那個家學啊!」

宋湘靈氣得要命,正欲去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理論,卻聽到小公子對面傳來不贊同的反駁之聲。

「你說錯了。宋家雖戎馬一生,實則對聖賢典籍亦很有研究。宋家小姑娘也只是年紀太小,還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頭。」

「她很聰明。若她用心學了,應當能比你更強。」

宋湘靈抱著一束顫巍巍的桃花枝,怔愣地看著不遠處那個高挑的少年。

明明都是統一的學堂裝扮,怎穿在容翊淮身上就那麼養眼呢。

那小公子和容翊淮年紀差不多,卻只在中舍,既然內舍的容公子都這樣講,他沒了話,悻悻地轉去了其他話題。

隨後,宋湘靈在完成功課時,總是會想到容翊淮這句話。心定下來了,又暗暗憋著一股勁,她也真拿了幾次頭籌,轉去了中舍。

只是隨後,人又懈怠了些。成績也就混了個中不溜,但再未墊過底。

她想,若是容翊淮,定下了目標要學會支曲子,斷斷不會同她一樣,直到今日連骨笛都沒摸一下吧。

便下定了決心,不成,一定得學會!

宋湘靈啊宋湘靈,人家都說你在吹笛這方面比其他初學者都快了,總要再證明一次他說得對吧?

何況,他十幾年前便維護過她,誇過她聰明。

正想著,她忽然面色一滯。

隨後皺了眉,看向披月:「我,我這個月月信是不是遲來了?幾日了?」

披月偏著腦袋想了想,目光也凝重起來:「小姐,已是遲了快五日了。」

宋湘靈:「......」

她的月信一向準時,儘管會疼,但在周期上絕對規律。可眼下,竟然遲了五日。

不會吧,容翊淮難不成沒好好吃那藥嗎!

她越想越怕,趕緊站起來叫上披月:「快快,陪我去找鈺姐!」

養生堂內,一襲白衣的慕容鈺看著火急火燎的宋湘靈,似笑非笑:「什麼事這麼急,難不成上回開的藥都喝完了,還是改主意了?」

宋湘靈趕忙沖她伸出手:「鈺姐,幫我號脈,我的月信已是遲了五日了。」

慕容鈺一聽,面色已嚴肅起來,一隻手輕輕搭在她腕上。

宋湘靈的皮膚薄,很輕易便能摸出脈象。慕容鈺微微闔眼感受了一會兒,這才將手移開:「放心吧,沒有懷。」

「你是不是最近吃了太多寒涼之物?」沒想到,慕容鈺的下一句便將她最近幹的好事全部拆穿。「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月信才會推遲。」

宋湘靈苦著臉:「我這幾日都停了呀?」

上次容翊淮把她面前的酥山推走後,她雖覺得可惜,但也知道他說的話有理,這幾日便真的沒怎麼碰。

「之前吃了太多,原本堆積在體內的寒涼都沒被吸收完全,哪怕這幾日不吃,終究還是在你體內。」慕容鈺嘆了口氣,「我記得你先前就有經痛的症狀,兩年前有一回還是老將軍請我到府上幫你調理的。這回,估計你會有點難熬。」

「這樣,我先給你開些藥,預防著。在月信來之前,一定不要碰冷飲和涼水,晚上入睡時,也要蓋適當厚一點的被子。」慕容鈺在紙上斟酌著寫了幾味藥,「只希望在那之前,你體內的寒涼可以消除個七七八八。」

她將方子擬出來,便去抓藥了。不一會兒,便將一個小布包遞給披月:「記得,稍有月信要來的感覺時便要熬了藥喝下去。」

披月趕忙點頭。

「看你這幾日的神色,倒是好了些?」慕容鈺交代完,臉上又流露出那種慣常的笑,「看來最近夫妻生活挺克

制的?」

宋湘靈忍不住想,若不是與鈺姐相熟,她真不敢來看大夫了。不過是看了眼面色,又號了脈,不僅知道她前幾日吃冰吃得放肆了些,連他們夫妻生活的頻率都要猜到了。

見她面露羞色,慕容鈺終於不再逗她了:「好了好了。若是有空,等會也可去太陽下站一會兒,也對驅逐寒涼有好處。」

宋湘靈向她道謝告別,讓披月將藥揣好,離開了養生堂。

出門便是驕陽似火,強烈的光線讓宋湘靈忍不住眯了眯眼。

披月亦不確定了:「小姐,咱們可要在日頭下曬曬?」

宋湘靈努力將眼睛睜大了些,可隨即便被濃烈的太陽光折服了,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這日頭下哪能站人。有鈺姐開的藥在,想必沒事。」

剛欲上馬車,卻聽見身旁傳來男子意外的聲音:「少夫人?」

正是李蕪。

他一抬頭,便看見少夫人剛剛從養生堂出來,頓時緊張得不行:「少夫人怎的來看大夫了?可是身上有何處不適?大夫怎麼說?公子知道嗎?要不要我去回稟公子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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