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醫生:「它們忠誠、熱情,種類繁多,是很適合雄蟲養在家的可愛寵物。」
西澤聽他說第一個詞時就猜到他提到的動物是什麼了,金眸冷冷地盯著他,看他這張嘴還能冒出什麼屁話。
「鑑於這種動物對雄蟲太熱情,其實不太討雌蟲喜歡,所以一些結了婚的雌蟲伴侶會想方設法把這個畜生從家裡趕走。」
「西澤少爺會養一隻狗嗎?」雌蟲醫生真誠地說,「我不太建議您養,因為您已經有一隻了。」
「您不在治療室的時段里,除了每日堅持的訓練計劃以外,那隻頭腦固執的雌蟲非要站在治療室的玻璃牆那等您過來。」
「我若是不小心換成單向可視,他的情況就會極不穩定,隨時能從治療室衝出來給我一拳。」
治療室的玻璃牆能直接看見門口,艾克賽爾想第一時間見到小雄蟲,而不是借雌蟲醫生的口。
很顯然,雌蟲醫生這番話並不是想給西澤介紹『狗』,他在陰陽怪氣侮辱艾克賽爾,或是嫉妒新來的這隻雌蟲能得到哈爾家不好惹的雄蟲少爺偏愛,或是想拉低艾克賽爾在雄蟲少爺心中的印象分。
無論忠誠熱情這兩個字是褒義還是貶義,拿來與家畜相提並論總不會是讚美。
金髮小雄蟲停住腳,雌蟲醫生以為他的話有效,嘴角正沾沾自喜想往上翹,卻聽小雄蟲冷冷道:「我的確是他的臨時主人,也很滿意他的忠誠熱情,且暫時不會考慮養別的生物。」
「還是那句話,」金眸中浮動著一層寒光,那是貴族生活培養出來的傲慢冷漠,「如果你想用他做研究,我會先砍下你的雙手。」
「……」
看著側臉矜貴美麗的小雄蟲,雌蟲醫生非但沒有瑟縮畏懼,反而輕笑幾聲,目光炙熱:「我知道了,西澤少爺,我發誓不再說這些讓您生氣的話。」
雌蟲醫生先前並不理解一些故意犯賤的雌蟲——他們格外喜歡在床上惹哭或激怒雄蟲,惹來一頓不痛不癢的打。
現在他理解了。
動怒的小雄蟲俊美高貴,像看螻蟻一樣看著他,不屑或厭惡,覺得他卑賤。整個蟲如永不熄滅的太陽般耀眼奪目,金髮只有生在他身上才能如此璀璨。
「我以為您不喜歡太粘蟲的雌蟲,既然如此,我覺得我也……」
「只有他可以。」西澤不耐煩打斷雌蟲醫生,「如果你的嘴很空閒,可以嘗試用它走路。這樣你就不會讓這段路顯得這麼聒噪了。」
「……有點難度啊。」雌蟲醫生竟然在摸著下巴考慮,「您想看嗎?我可以在家練,前提是您一定要去我的家裡看。」
西澤終於忍不了他了,冷冷丟下一句『有病』,抬腿走快了。
雌蟲醫生含笑跟上。
-
正如雌蟲醫生所說,艾克賽爾真的在那扇玻璃牆後等著。西澤一進治療室就看見那雙紅眼睛了。
「笨蛋。」西澤低聲罵了句,腳下更快。
既是想衝進去教訓雌蟲,又是想快點擺脫腦子不正常的傑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