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雋的臉上殘留著被風雪肆意後的水色,漆黑如濃墨眸底冷血吞噬。
祝母拿了條乾淨的毛巾過來,卻不敢遞給紀沉暄,難以觸近男人森然半分。
祝漾被紀沉暄盯得脊骨戰戰,心跳頻率過速,險些暈厥過去,還不得不承受紀沉暄的摧殘。
「我來我來,爸爸媽媽你們快去休息吧。」
說完,祝漾就抓過祝母手上的毛巾,上前抱住紀沉暄的胳膊,欲圖將人往自己房間帶。
索性紀沉暄也沒太牴觸抗拒。
進房門時,因為紀沉暄的身高與門梁相差無幾,還得垂首俯身。
祝漾忙不迭把房間的門栓帶上,剛一轉身,男人頎長挺闊的身軀如山壓倒,祝漾也忙cos壁虎,貼在牆上動彈不得。
祝漾探出嫩紅舌尖,在略乾澀的唇瓣上舔舐,隨即又緊張兮兮的吞咽喉嚨。
想撒嬌,又覺得該求饒,最後無措扭捏,難以承受紀沉暄的侵略,翕張著唇。
紀沉暄見祝漾這模樣,既氣又恨。
驀地,寬大的手就掐上了祝漾的臉頰腮幫子。
「嗯?」
還沒哼完,男人烏沉冷桀臉就逼近。
嘴唇驀地撞在一起,祝漾還被磕疼了,可他不敢叫,因為他爸媽還在躺門外呢,而且那些保鏢也在,都有可能聽到屋內的齷齪。
他只能忍受,儘量不掙扎,也不哼唧出聲。
可紀沉暄簡直就是屬畜牲的,不僅凶蠻,還不給他任何喘息換氣的機會。
只叫他一直受苦受難,胸口都開始疼了,腳也軟了,只能半掛在紀沉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祝漾感覺到了尖銳的疼意,紀沉暄也大發慈悲的暫且饒了他。
重新獲得氧氣汲取權的祝漾猛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往外吐,胸口急遽起伏,渾身軟得跟攤爛泥一樣。
可祝漾腰肢還是被紀沉暄雙手扶住了。
祝漾捂著傷口吃痛,難以置信地沖紀沉暄嗔怪:「你咬我?」
都給他咬破了!
紀沉暄清凌凌的眉宇間除了慍色,也就只有禁慾的欲了。
別人的是燥熱,他的偏冷。
「我不該咬你嗎?」
「就你做的那些事,我把你.死都不為過。」
祝漾:「……」
雖然說話糙理不糙,但紀沉暄這也太糙了。
他不是上流總裁嗎?不是文化人嗎?怎麼盡說些這種粗俗污耳的話。
簡單在心裡譴責過紀沉暄後,祝漾也意識到了自己犯的天大的錯誤,又怏怏蔫巴了,咬唇癟嘴。
「對不起嘛,我也不想的。」
「我也是被謝淮深利用的,是我太笨了沒有聽你的,我把我的錢給你了,你這麼厲害,以後肯定還能做大做強掙到三十億的。」
紀沉暄嘶啞道:「你確實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