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輕輕磨著濾嘴,林賽百無聊賴地轉了個身,脊背貼在欄杆上,卻發現澤維爾靜靜地站在陽台門前,隔著紗窗望著她。
二人四目相對,他抬步走近,手中還拿著一隻鋼筆和一張紙。
「需要火嗎?」看著未燃的菸捲,澤維爾貼心地問道。
林賽怔了一下,漫不經心地點了個頭。
隨後他上前一步,將手上那根細細的「鋼筆」折成兩半,火苗自彎折處猝然蹦出,細長的煙霧繚繞在菸頭周圍。
林賽順著煙霧望去,看到了他手腕上未消退的紅痕,抬眸對他說道:「你待會兒記得用點修復劑,當時我捆得有點緊。」
說到最後,聲音竟有點發緊,明明沒幹什麼實質性的事,但林賽心裡卻莫名有種羞恥感,大概是因為她的素質還有待降低,開放程度還有待提高。
相比起來,澤維爾平靜多了,雖然他在整個過程中大概是最爽的人,但他目前冷靜得像個機器。
他將手上那份文件遞給林賽,林賽瀏覽過後回望他。
她晃了晃手上的文件,紙張在風中發出一聲脆響,「怎麼說?」
「合作吧。你幫我拿下蘭旗,我用蘭旗對付靈智。」
林賽頗為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不想把你拉到這灘渾水裡來。」
「但蘭旗是我一定要得到的東西,我用前半生的時間走出了父愛編織的謊言,現在我只想要討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在廣闊的夜空中,他的聲音清澈明淨,如同絢爛的煙火,在一瞬間照亮了整片夜空。
林賽望著他眼底的亮光,知道擰巴又有點彆扭的澤維爾已經學會了和解。
和解意味著坦然承認自己的欲望,不再壓抑自己的本心,明白「他人即地獄」這個道理,不活在別人的期待中,真真正正認清自己。
林賽聳了聳肩,無奈地將文件交還給他,「好吧好吧,接下來又是一場硬仗了,不如我們先從迪文的未婚妻下手如何?」
澤維爾露出一個淺笑,重新打開那個圓柱體,「我正有此意。」
說罷,火苗升騰而起,將紙張點燃,數秒之間,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被燒成飛灰,轉眼消失在澤維爾掌心中。
地平線亮起一線天光之時,林賽推門而出,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懸空車,車型流暢,仔細看去,車牌打頭是個「 L」形字母,底色是金色,表明這是皇室的專用車輛。
「等等,你忘記了一樣東西。」一道紫色的殘影閃過,林賽轉身接住,發現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枚紫色鑽戒。
「或許這枚戒指對你來說太大了。」澤維爾扶著門框,眉目微垂。
林賽雙手捧著戒指,凝視了一會兒後,輕笑著把項鍊戴到了脖頸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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