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轉間竟然還透露著些小女兒般的嬌羞,這是什麼情況?
但是以她的身份立場許多事情是不好問的,因此就想著改日私底下再向外甥女打聽算了。
於是解了這心結後,略坐坐就起身離開了。
她現在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就是著人去打聽哥哥的下落,瘋風也不能拉著裴家一起瘋,那可是幾千族人的性命啊,不可能全都葬在這裡!
因此踏出了寧安園門的時候表情就變得嚴肅了不少,他甚至在想該死的小蹄子要死就死快些,何必要像這樣來拖累和牽連著裴氏一家。
七月的漢州天氣比西京城還要更炎熱一些,不過也隱隱的有了一種夏日即將落幕的蕭瑟感。
漢州最熱鬧的街道上,裴家老宅。
此刻更是透著一絲無寂的死意。
裴老帥,這一走大半年音訊全無,家裡頭的事情雖然說有裴子添在外面對著沒有出什麼紕漏,但是宅子裡照顧裴子荇一事,卻讓安姨娘疲憊不堪。
眼見女兒一日瘋魔勝過一日,但他們卻無藥可治,只能用木勺給的方子來調理她的身體的時候,安阿姨哭的眼睛都有些看不大清楚了。
她也說不上來對這個女兒是什麼樣的心態,總覺得前世似乎是欠了她一般,所以無論是她說什麼做什麼,狠心也只能狠一下子,對她總是要多一些格外的心疼。
這半年的時間,裴子荇都沒有出過門。
整日就待在家裡頭摔盤子跌碗,若不是裴家的根基深,如尋常人家出現了這種女兒,只怕早早就了斷了她的性命,送到墳山上去了。
日子進了六月後,她連打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日裡頭有大半的日子都睡在床上,原先還能發出一些吃痛叫疼的聲音,眼下卻是連聲音都說不出來了,眼下厚厚的烏青,兩頰已經沒了肉的寡相,臉色已經如蠟黃紙一般,乾枯失去了光澤的樣子,都表明著她活不了多久了。
可裴老帥還是沒有消息!
他們又不知西京城的深淺,所以沒法去信問,因此安姨娘真是外頭外頭的憂,家裡家裡的愁,這大半年下來人也不如從前了,消瘦的厲害不說,連帶著眉角眼梢上的風韻也跟著散了不少,就像是一個被風霜吹殘了的婦人一樣,與往日柔情似水的安姨娘簡直就是判若兩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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