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岑梔迷亂的神情,俊臉卻異常冷淡,眼裡閃過戲謔,「所以你嘴硬什麼?」
岑梔瞪著他,知道這人故意挑//弄,有些後悔怎麼惹上這麼個小心眼的!
正當兩人對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伴隨著隱隱約約的聲音。
「阿岑,是我……」
話落,岑梔猛地回過神,聽出是鄭嫣然來找自己,頓時有些著急。
她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又看了下衣服還沒穿嚴實的男人,第一反應是將他推進衣櫃裡。
「你什麼意思?」徐司衍整個人更不爽,並不配合岑梔的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岑梔卻有些急,態度完全沒有方才強硬,低聲道:「你先進去,等我朋友走了,我給你道歉和補償。」
「你還真把我當鴨了。」徐司衍冷笑道,姿態傲慢拒絕,「不可能。」
他身材高大,如果是他不想配合,岑梔怎麼也奈何不了他。
但岑梔還沒做好準備,也並不想草率地被人撞見自己今晚幹的事兒,更不想花時間去解釋。
於是她語氣更低,想服軟的時候,那張臉自帶無辜可憐,「求你。」
徐司衍面無表情看了她許久,旋即從她手裡扯過自己的外套並穿上,轉而往門口方向走去。
岑梔看著他腳步堅決,心裡的希望頓時落空。
未料到的是,這人直接拐彎進了洗手間,並順手關上門。
見狀,岑梔反應過來,忙穿好衣服,鋪好被子,匆忙去開了門。
此時門外,除了鄭嫣然,還有她的堂哥鄭勛,正費力地扶著她。
而鄭嫣然則醉醺醺,臉頰通紅,樂呵呵地看著她:「阿岑,我回來了!」
「怎么喝這麼多?」岑梔忙走過去扶住她。
「一個酒蒙子,沒攔住。對了岑梔,你晚上能幫忙照顧下我妹嗎,我怕她喝多一個人在房間裡不安分……」
「當然可以。」岑梔剛想將她往屋裡扶,又想起床上的凌亂以及某個定時炸彈,便轉變口風,「直接扶去她房間吧。我這邊沒有她的換洗衣服。」
「行,反正也在隔壁不遠,我直接背她,你刷下門卡。」
岑梔點點頭,順手關上自己房間的門,匆匆跟上去。
安頓好鄭嫣然後,鄭勛還有事先離開了。岑梔則留下來幫她收拾洗漱,等忙完鄭嫣然也昏睡過去,而她在這裡已經待了快一個小時。
想起房間裡還有個男人,岑梔幫鄭嫣然關好門,轉回去看了看。
等開門進去時,屋內的燈還亮著,但洗手間的門已經打開。
徐司衍已經走了。
岑梔舒了口氣,將地上的垃圾清理掉,餘光卻注意到一個不屬於這個房間的男士腕錶。
她想起來,好像是兩人跌倒在床上之前,他那塊表硌到了她的腰,所以就被隨手摘了下來。
*
隔日。
鄭嫣然前一晚喝多,岑梔也累到大半夜,兩人不約而同睡到中午。
起床後已經是午飯的時間,因為下午就要返程,鄭勛便招待她們中午吃頓好的。
「阿岑,你這裡怎麼啦?」臨下樓時,鄭嫣然過來找她,見面就指了指她的肩頭。
岑梔剛換內搭,一條收腰吊帶衫,身材顯得凹凸有致,小腹平坦緊緻,隱隱有條線。
因為還沒來得及穿上外套,鄭嫣然眼尖注意到肩膀上疑似被蟲叮咬的痕跡,所以就順口關心了句。
岑梔聽了,立刻走到鏡子前仔細看了下。的確有個紅痕,不是很深,但在白皙無暇皮膚上格外顯眼。
她心裡忍不住罵了句徐司衍,面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什麼,便回答:「昨晚忘關窗戶,應該是有蟲飛進來了,問題不大,只是皮膚有點敏感。」
「我剛好帶了藥,給你拿,塗一下吧。」鄭嫣然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好……」她穿上衣服,遮住了痕跡。
……
度假村後的高爾夫球場,視野開闊,風景宜人,連空氣都清新的讓人心情舒暢。
徐司衍放下球桿,轉身在身後的桌上拿了瓶水,仰頭灌了一口。
水珠順著他的唇角緩緩下滑至喉結,最後沒入衣服領口。喝完後,他接過一旁球童遞來的毛巾,慢條斯理擦了擦手,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利落與優雅。
「午飯準備好了,一起去。」秦勉走過來,順手將球桿扔給球童。
徐司衍放下毛巾,淡淡道,「我就不過去了。」
「怎麼?」
「有約了。」
秦勉見他神色嚴肅正經,便也不多挽留,只點點頭:「行,那回見。」
待他走後,徐司衍坐在椅子上休息了會兒,眺望遠處放空,打算歇會兒就離開。
這時,桌上的手機震動,他側眸看了眼,旋即接聽。
「是我。你什麼時候……」
「有事嗎?」徐司衍徑直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