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療養院飄蕩了幾圈,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下手關掉醫療設備害死苗江風。它跟苗江風沒仇,這麼做也只是自私自利地想讓對方來陪自己罷了。
再後來,它心虛不願意讓苗江風知道真相,又想找昌銳鋒和那名司機報仇。
苗海霧思來想去之下便開始忽悠苗江風,煽動著對方殺了司機,跟它一樣也成了厲鬼。
閻煦當時看著這一人兩鬼身上剪不斷理還亂的因果,就不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她不動聲色地分別套話,總算是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捋清楚了。
真相大白,昌銳鋒和苗家兄弟二鬼反倒都沉默了。
「昌先生,做個選擇吧。」閻煦出聲打破沉默。
「第一,我不插手你們之間的因果,也不管苗家兄弟二人在你家如何鬧騰。等它們折騰夠了,把你對它們做的事情抵消了,冥界自然會有差使帶走它們,定他們的罪名。
「第二,你找警察投案自首,我讓冥界的差使現在就帶走它們。」
說實話,這兩樣昌銳鋒都不想選。
如果是別人,他還有信心能通過砸錢解決這件事情。但到了閻煦這裡,他不用開口就知道跟她砸錢沒用,只會敗壞對方對自己的感官。
選第一項,苗家兄弟不定會怎麼折騰他,說不定那個不講理的苗海霧還會繼續上小桓的身。
昌銳鋒幾乎沒有猶豫:「我找警察自首。」
奚祁張口正要嘲諷幾句,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它嘖了聲,咽下了差點說出口的吐槽,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男人。男人五官凌厲,劍眉星目,穿著一身黑,單手插兜站在門口。
奚祁打量著對方,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
「衛瑒。」閻煦在屋內喊道,「你先進來吧。」
奚祁聞言回看了閻煦一眼,而後側身閃出位置,待衛瑒進門後又重新關上門。
衛瑒掃了一眼店裡幾人,視線最終落在閻煦身上:「這麼晚叫我過來幹什麼?」
「有人想向你投案自首。」閻煦說,「昌先生,你不是想投案自首嗎?我幫你把警察叫來了。」
不用說,這位警察肯定是閻老闆提前叫來的,現在正好到。
這位閻老闆算卦簡直准得可怕,昌銳鋒這下是真服氣了。
哪怕這算是閻煦親手把自己送進監獄,昌銳鋒臉上也不敢流露出一點不滿的情緒,畢恭畢敬地衝著閻煦鞠了一躬:「感謝閻老闆指點迷津。」
衛瑒挑了下眉,稀奇地瞧了閻煦一眼:「我以為你叫我來玩遊戲,合著你這是叫我來加班的?」
閻煦莞爾一笑:「你要是不急著把他帶回公安局,我倒是很樂意跟你一塊兒刷刷《胡鬧廚房》。」
她還挺喜歡《胡鬧廚房》這個遊戲,之前叫著陳新洲這位真·廚師陪她玩兒,奈何做飯和做飯類遊戲完全是兩碼事兒,對從小到大都沒玩過幾次遊戲的陳新洲來說還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