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說話,就見陸沉淵放開她。
捂著胸口,踉蹌著腳步往前走去,在石墓中間,有一座巨大的白玉棺材。
他單手撐在玉棺之上,另一隻手在嘴上抹了一把鮮血,隨後在棺面上塗塗畫畫。
畫的是什麼,江望舒看不懂。
只看到畫完之後,所有圖案發出一陣光亮之後又隱在玉棺下面消失不見。
這座玉棺,和剛才不一樣了。
它緩緩打開,像是在等候主人一樣。
陸沉淵經過這一番動作,面色更加青白,他側頭看著一旁的江望舒,目露威脅:「自己進去。」
江望舒:「???」搞這麼大陣仗就為了封印她?
不可能吧?
江望舒不可置信。
但是看陸沉淵的意思,確實是這樣。
這還得了,她是來解幻境的,又不是來送死的,更不是來做粽子的。
必須得跑。
江望舒拔腿轉身就跑。
還沒跑兩步,就被一道力量攔腰抱住,她整個人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直接被摔進玉棺里。
預想的疼痛沒有襲來,反倒是被覆上一具帶有涼意的頎長軀體。
她在陰冷的玉棺中睜開雙眼,就見陸沉淵兩手撐在她耳旁,撐在上方面色不虞地盯著她:「跑什麼?」
聲音冰冷,目光不善。
像是只要江望舒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他就會一下噶了她一樣。
事實上,陸沉淵腦子裡就是這麼想的。
不聽話的傢伙,留來又有什麼用,只是身下這女人的模樣實在合他心意,若她實在要跑,那他便只能把她做成傀儡。
這樣便能常伴他身側。
只是,陸沉淵無不可惜地想,只是可惜了這雙靈動的眼睛。
江望舒被陸沉淵渾身的氣息籠罩,腦子一抽,下意識接道:
「跑到天涯海角都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
陸沉淵眼底詭譎的神色一頓。
嘴角微勾,輕輕笑了笑:「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隨後脫力一般伏在江望舒頸邊,蹭了蹭。
預想的溫暖沒有出現,反倒是和他一樣的冰冷。
陸沉淵眸色稍暗,有些失神地想著,不該是這樣的,這裡應該是溫暖的,不該是這樣毫無溫度。
他的心裡頓時湧上一股煩躁。
殷紅的薄唇張開,一口咬上嘴邊的軟肉。
「啊,你是小狗嗎?」
被咬到的江望舒下意識抬手拍拍頸窩旁的腦袋,力氣一點也沒有收斂,陸沉淵頭往旁邊一滑,差點敲到旁邊的玉壁。
江望舒動作一僵,忘記上面這個可不是她軟萌的阿淵了,她這麼對陸沉淵,該不會要嘎了吧?
而被推的陸沉淵卻一點兒也不見生氣,反倒是覺得心底的煩躁微微散去,他轉了個身側躺著和江望舒面對面。
手上動作十分霸道,攬住她的腰,把她的頭摁在胸口,抬起下巴搭在她的秀髮上,懶洋洋道:
「別折騰了,睡覺。」
被潑了一盆髒水的無辜江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