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眨了下眼,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周樾慢吞吞地道,「追女孩子,總要表現的大方點。」
「……」
追女孩子?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現在在追她。
姜早目不轉睛地看他,好幾秒後,才別開臉,摸了下發燙的耳垂。
所以,他這算是承認了嗎?姜早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
周樾慢條斯理地在菜單上勾選,「冰粉吃嗎?」
姜早緩慢而遲鈍地點頭。
「麻糍也來一個?」
她根本沒聽清,點了點頭。
「……」
在周樾加了四五個菜後,姜早忍不住的還是打斷了他,「要不別點了,我們吃不完。」
「雖然追女孩子就是要大方點,但也不能浪費。」姜早勸了他兩句,畢竟道理是那個道理,但做起來還是要靈活變通的對不對。
周樾笑著,特別聽話的點頭,然後一點也沒有反抗地把菜單又遞給了她。
姜早動作頓了頓,她還以為他要多堅持一下。
雖然最後把多出來,實在吃不完的那幾樣菜刪掉後才下的單。但這頓飯還是以姜早吃撐到吃不下才結束的。
等周樾把她送到家樓下的時候,他最後問了她句,「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姜早舉了舉手里的玩偶,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他已經送過了。
進門後,姜早直接進了臥室,抱著玩偶從房間這頭跑到另一頭。
她清空了下桌子,空了個位置出來擺玩偶,戳了戳熊貓的臉,又戳了戳它頭上的發箍。
猶豫一下,覺得位置不太好,她又爬起來把玩偶安置在了沙發上,調整了下位置。
姜早看著玩偶,嘴角忍不住上揚,但還是覺得周樾這個人狡猾又悶騷的厲害。
所以,他其實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對吧。
……
雖然姜早說他已經送過禮物了,但周樾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回去,打算再給小姑娘挑個東西。
正好錢澤軒又打了電話過來。
其實錢澤軒不想打的,但他實在忍不住。還是試探地給周樾打了電話,想看他會不會接。
響了十來聲後,電話還是被接了起來。
「老大,你現在有空了?」
周樾笑罵著,「你覺得呢?」
沒空,這個電話還能接?錢澤軒笑了兩聲,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義正嚴辭地問,「樾爺,今天的女孩子,是我們姜早妹妹吧,你別又惹了其他姑娘芳心。」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話?」
錢澤軒連忙討好,「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先問問。所以你們今天幹嘛去了?」
周樾沒回應,目光從櫃檯上的飾品上划過,「送女孩子應該送些什麼?」
「項鍊,手鏈,香水鮮花?」錢澤軒一連舉例了好幾樣東西,最後忍不住唏噓。
旁觀者清,魏詔都看出來的東西,錢澤軒也不知道周樾在猶豫什麼。
害他像個老媽子似的苦口婆心地灌輸了一堆大道理。小姑娘如花似玉的,要先下手為強,雖然年紀是小了點,但是也可以先慢慢培養感情啊。
「樾爺,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這是他突然想通的嗎?明明是小姑娘先發制人,占據了主動。
想著想著,周樾開始笑,有點感慨自己還沒有一個小姑娘坦然又有勇氣。
錢澤軒卻突然嘆了口氣,「樾爺,其實我最近覺得你離開港城回去也挺好的,所以後來喻磊想讓你回來的時候,我沒說話。」
他們這群人,多多少少和五六年前剛認識的時候都不一樣了。
想的東西變多,顧慮也變多了,最終被世俗的昏倦浸染。當初大家一起一腔孤勇,破釜沉舟地做事情的感覺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周樾在的時候,錢澤軒的這種感覺還不明顯,因為周樾還在,他們的主心骨就還在。所以周樾走後,錢澤軒拼命地想讓他回來。
但周樾好像離了他們會更好,錢澤軒曾經有好幾個瞬間,仿佛看到了以前的周樾,灑脫恣意,拿得起放得下。
錢澤軒嬉皮笑臉地笑了聲,聲音卻低迷了下去,「老大,我以後要是失業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啊。」
「……」周樾放下了手里的錶盤,從櫃姐點了點頭,走出了門。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