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害怕本能沒有謝淮的反應快,第一時間他就將她抱起來,抱在腹部的位置,微微再往上,低眸掃周圍。
宋暖反應過來,視線里只有男人的側臉,輪廓線分明。
那股模糊壓制在心底的情緒,一個勁的往上生長,似乎在等某一天破殼而出。
金墨朝謝淮擠眉弄眼一下,還得是他助攻。
謝淮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大手輕輕安撫宋暖的背,低沉道:「沒事。」
到底是不放心,他抱著她大步出了酒吧,放進車裡,「等我幾分鐘,就在車上待好。」
宋暖白皙的臉頰毫無血色,克制住情緒道:「謝淮,夠了,放了她們吧。」
「好,我進去拿點東西就出來。」
謝淮邁著大步朝裡面去,直截了當的拿了一把剪刀,走向剪宋暖頭髮的那個女人。
他一把扯住她亂七八糟的頭髮,迫使她昂起頭,暴戾道:「別動,等會死了就活該。」
女人頭皮的巨痛,比不上這會的驚嚇,眼睛不受控制的翻白眼,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謝淮生性冷淡,沒有絲毫的不忍,更不要說這些人欺負過宋暖,一想到宋暖當初這樣無助,他就恨不得殺了她們。
下一秒,頭皮傳來被剪破的疼,清晰感覺到撕裂的疼,她「啊」了一聲,謝淮鬆開手,丟下沾上血的剪刀,「你該慶幸我這輩子不沾人命。」
他還有想要平安的人。
否則就憑她們幹的這些事,他一定會跟她們拼命。
金墨不是第一次見識他的狠,這不算什麼,當年他拿著刀往手腕上割,眼睛眨也不眨,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有時候他也在慶幸還好他碰見宋暖了。
不然能救一次,兩次,但不能救好幾次。
有宋暖在,謝淮比誰都惜命。
金墨抬手示意保安將她們拉出去,偌大的酒廳只剩他和謝淮兩人,「我還擔心你會在宋暖面前做這些事情。」
謝淮自然不會讓宋暖看見,她膽小會做噩夢,警告道:「別嚇她,她怕蟲。」
他不喜歡用這種方式讓宋暖依賴他。
金墨摸了摸鼻尖,訕訕道:「我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嗎?」
「我小姑下個月回來。」
謝淮「嗯」了一聲,「東郊的項目分你一半。」
謝淮的性格在圈裡確實不討喜,但人際關係很好,只是他願意,沒人會拒絕和他交友。
不僅是因為謝家有錢有勢,而是他對事有原則,也不會占別人便宜,可以說是有商人的智商,但沒商人的奸滑。
金墨知道他是想感謝他,擺手道:「白分我我也不好意思要,你要是真想謝我,明年和宋暖生個孩子喊我叔叔吧。」
謝淮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金墨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依舊沒有實質性進展,「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