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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試探著站起來,腳踝那裡很不妙,站立時角度不對,就會鑽心地刺痛。

辜蘇下意識抬頭要去尋找楚沉身影,卻見剛才的樹下已經空無一人。

手機嗡地一響。

在她昨天發的一堆紅色感嘆號下面,他回復了一句新的消息:

【你的金主不給你錢嗎?】

這一句話就讓熟悉他的辜蘇明白,他依然在氣頭上。

她默然片刻,輕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一邊花壇邊上坐下,伸手去按揉腳踝處。

她不是醫生,暫時摸不出什麼頭緒,只知道肯定是走不了路了。

時間接近晚上八點,寒風吹得臉皮發麻。

楚沉已經離開了。

要打車回家嗎?

出來一天,錢沒有賺到,反而賠進去了車費。

她有些不甘心。

可氣溫越來越低,她的衣服並不保暖——先前穆盛洲送的那件羽絨服,被她隨手送給了車站的乞丐。

她不想穿。

在寒風裡等了五分鐘,再也沒有老闆過來招工,身邊有經驗的短工知道今天算是結束了,三三兩兩地離開。

有幾人站在不遠處,朝著她的方向嘀嘀咕咕,叫人不安。

辜蘇強撐著站起來,腳踝疼得又跌坐回去。

她下意識看向幾個短工聚集的方向,見他們依然站在那裡,面對著她,不知道在交談些什麼。

權衡利弊之下,她咬牙點開打車界面,算了算距離和車費,叫車的手遲遲按不下去。

一百多塊錢。

這是她一周多的伙食費。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渾身上下湊不出一個整百。

辜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楚沉的那十萬塊,而是咬緊牙關站了起來。

遠處原本只是站著看的幾個短工,就在這時向她走來。

辜蘇立刻掉頭,拖著傷腿,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可身後腳步聲越來越快,她忍著讓人冷汗直冒的刺痛,幾乎又要跌倒,在身後人已經近在咫尺時,她猛然回身,手機赫然是「110」的撥號界面。

她說不出話,即使撥打了報警電話,也沒辦法報案。

但可以恐嚇對方。

那幾個短工見狀,尷尬地舉起手,笑了笑:

「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加個微信,美女,你要是以後打算在這裡干,我們還可以幫幫忙,給你介紹工作。」

辜蘇面上警惕之色未消,沉默地盯著為首的人,手指已經移到撥通鍵。

那短工見狀,撇撇嘴,提高音量道:

「都是出來討生活的,誰有心思害你啊?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行了,看來美女厲害得很,不需要我們幫忙,散了散了!」

短工們嘟嘟囔囔地走了,辜蘇盯著他們走遠,才卸了力,向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一旁冰冷的大理石路墩上。

腳踝更疼了。

正在這時,一道去而復返的聲音在她身後不遠處幽幽響起:

「八年沒見,能耐了?」

楚沉自黑暗中緩緩步出,眼前坐在石墩子上背對著他的姑娘,此時側過半張臉來看他。

姣好面容籠著層薄紗似的夜色,長發垂落肩頭,看不清表情。

也不知道嚇哭了沒有。

剛才他本打算晾她一會兒,再折回來把人撿回家的。

誰知一來就看到了她一人逼退三名大漢的壯舉。

從前只會跟在他屁股後頭,什麼爛攤子都要他來收拾的小姑娘,不知何時竟然出落得這樣強悍。

外表還是柔柔弱弱的樣子,遇到事情卻再也不會哭著往他懷裡鑽了。

楚沉一時間說不清這變化是好是壞,只覺得她的不同叫他難以適應。

他上前來,湊近了借著月光看她,只見她面容平靜,並沒有如剛才他設想的那樣被嚇哭。

辜蘇低頭敲下一行字:

【你不在,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楚沉嘴角原本還有些揶揄的笑容,就這麼凝住了。

幾秒後,他輕嗤一聲:

「你這是抱怨?抱怨我坐牢,丟下你一個人?那當年是誰眾目睽睽之下,做了偽證?」

話音剛落,辜蘇懵然抬頭,與他對視。

「我只問你一遍。」見她還是一如既往頂著張無辜的臉,楚沉氣極反笑,「你當年,到底有沒有給我發那個定位?」

接著,他就看到辜蘇緩緩地、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裡沒有別人,也不是法庭!你沒必要說謊!」楚沉握緊她肩膀,怒道,「承認過去犯下的錯很難嗎?我……就算你說了實話,難道我還能把你怎麼樣嗎!?」

但辜蘇依然是搖頭。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楚沉說收到了消息,可雙方手機上卻沒有任何記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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