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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往年冀州修堤壩的大部分的公款都到哪裡去了,一旦洪水聚成,那紙糊似的堤壩根本就不頂用。

一旦這個事情被捅出來, 在座的有些人的項上人頭就保不住了。

此時有下人端茶盞上來,給在座的官員挨個奉上了時令新茶。

冀州巡撫陳文厚皺了皺眉, 離開首坐,他踱到窗前, 看著外面陰沉的天色

周忠接過茶杯便牛飲了下去,他喝完抬頭見陳文厚仍然站在窗前不吭聲, 他按耐不住將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

「中堂大人來了這半天了,一句話沒說,您倒是說句話啊!我們也好有個主心骨!」

陳文厚神色不動, 回頭看了他一眼,直將周忠看得心頭一寒。

「周布政使稍安勿躁, 水患都是小事, 佟相的信你也看了,將謝雲逍治個死罪這才是大事。」

「水患還是小事?若他遲遲不來,一旦破堤, 數萬農田被淹,我們的項上人頭怎麼保全?」

陳文厚眼睛微眯,精光四射。

「修堤壩的銀子又不是你我能獨吞得下的,佟相不會袖手旁觀,且這謝雲逍如此大張旗鼓而來,斷不會半途而廢的。」

周忠若有所思。

「可是……」

陳文厚打斷他道:

「周大人,且不說冀州的堤壩大部分都防不了洪水,就算是防得了,我們也斷不能讓他防得成,這次我們冀州上下,只要別讓那謝雲逍將這水治成,便算完成了佟相的任務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周忠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他在京城當過幾年京官,後來巴結上了佟暉才能到冀州做了一個省的二把手。

在京中的幾年,機緣巧合之下他與那謝雲逍有些接觸,這人就是一個十足的草包二世祖,如何讓左相如此精心設計對付。

他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謝雲逍不過是仰仗著有雙好爹娘,左相何必如此鄭重其事?」

李文厚臉皮抖了一抖,露出一個笑容來。

「老周,想你也在京城呆過,怎麼對京中局勢毫無所知,當今聖上無子嗣,下屆皇儲人選的事你知道嗎?」

「皇儲,那還不是慶郡王嗎,聖上鍾意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早些日子或許如此,但如今朝中一半的文臣都倒向了謝雲逍,佟相每天收到保舉謝雲逍為儲君的摺子不知凡幾……」

周忠有些震驚。

「謝雲逍他這麼一個草包紈絝之徒,如何當得了儲君?」

「看來周大人離了京城後,便對這京里的消息一無所知,前陣子朝野鬧得沸沸揚揚,正是這位謝雲逍謝大世子能為人所不為,公開與佟相叫板,領頭偵破了今科舞弊大案,天下學子無不敬仰,也籠絡了朝中大半文官,現如今他如何當不了?否則左相如何能將他看在眼裡?」

「果真?那謝雲逍竟真有這個本事嗎?!」周忠震驚了。

李文厚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皇家爭鬥歷來波雲詭譎,這裡頭八成也有長公主與平南王的手筆,況且這謝雲逍許是藏拙也說不定。」

周忠思索了下,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長公主和平南王插手倒十分有可能,謝雲逍會藏拙,我看是不可能的,我與他早前接觸過,中堂大人,他確是個貨真價實的草包。」

李文厚點了點頭,他其實也傾向於這個看法。

周忠還待再說,突然門外有官兵急慌慌地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來了來了!!」

「誰來了?」

「謝雲逍來了!!剛剛他手下的小廝來信,說謝雲逍遍邀了冀州的大小官員與幾位富商,說是搞什麼、搞什麼……」

這個詞有點古怪,他一時拗口,說不出來。

周忠不耐煩地道:

「什麼,廢物!你倒是說啊!」

那門房打結的舌頭終於在他的壓力下順了過來,「搞慈善活動!」

「……」

在場的眾人疑惑地互相對視。

「什麼東西?」

「從來沒聽過……」

「中堂大人,別是招搖撞騙的吧?!」

李巡撫抬了抬手,其他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沉吟了一會。

「這個時候,誰會來這裡,定是他,走,我倒要會一會這位謝大世子。」

一段時間之前的謝雲逍,因向賀寒舟賣身失敗,再加上又不老實地在馬車內動手動腳,終於被趕了出去與趕車的吳大作伴。

他百無聊賴地睡了過去。

涉縣與冀州府其實離得挺近,不過半日的車程,他便被吳大喚醒。

「世子爺,到了。」

謝雲逍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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