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舟:「。」
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從謝雲逍的口裡聽到,他對傷了風化的擔憂……
「有什麼事,等咱倆到家了關起門再說嘛~」謝雲逍又乾咳一聲繼續說到。
賀寒舟額角一跳,他眯眼看向謝雲逍。
好啊,這人腦子裡又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老婆,你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雖然我求之不得,咳,但我……」
謝雲逍繼續低著頭自顧自地說著。
賀寒舟腦中理智的那根弦崩斷了,他咬著牙,眉眼含怒,直接上手將謝雲逍的衣領一把就給扒了。
「啊!!」
謝雲逍雙手護胸,他被賀寒舟「逼」地背靠車廂,面色甚至有些驚恐。
「老婆,你要爪子?不要逼良為娼啊!」
「……」
賀寒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突然冷冷一笑。
謝雲逍被他突然綻放的笑容美得一呆。
當然「痴呆」之餘,他的心裡當然免不了暗暗發寒。
果然,下一秒他便感到肩膀處一陣巨痛襲來。
「嗷!」
謝雲逍慘叫出聲。
車廂里「咚咚」一聲,雲虛子瞬間便被喊醒了。
他扶著腦袋,慢慢清醒過來。
什麼動靜?殺豬了?
他掀開車窗的帘子,往外看了看。
馬車周圍都是山林和灌木叢,並未看到村口殺豬的場景。
再說,這也不是殺豬的時節啊……
雲虛子晃晃腦袋又將帘子放了下來。
此時,車廂外的謝雲逍已反應過來,賀寒舟剛剛絕不是他臆想的那樣,因為他的「美貌」一時犯錯而突然起了「邪念」。
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有點想笑。
但是現在賀寒舟正在氣頭上,他默默又憋住了。
「咳,寒舟,我錯了~」
他眨巴眼睛轉而作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抬眼看向賀寒舟。
賀寒舟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按住謝雲逍肩膀傷口的手,冷哼了一聲。
「寒舟~我真知道錯了~」
謝雲逍故意又哭唧唧道。
「呵。」
賀寒舟冷眼瞥著他,並不接受他的認錯。
在謝雲逍討好的目光里,賀寒舟突然又將那雙修長的手指伸向謝雲逍。
謝雲逍苦著臉看著賀寒舟白淨的「罪惡」之手又伸向自己肩膀的傷口處。
他毅然閉上眼。
罷了!
只要我老婆高興,我忍忍得了!
但是,他閉上眼睛等了半天,傷口處卻沒有一絲疼痛,反而悉悉索索地有點舒服。
他睜開一隻眼偷看。
只見賀寒舟正低下頭,仔細地給自己肩膀處的傷口上藥。
賀寒舟神色認真,手腳很輕。
謝雲逍的傷口已結痂,但結痂的傷口看起來反而更加可怖。
雖然知道他的傷口並未傷筋骨,只是皮外傷,但賀寒舟的眉頭還是忍不住擰了起來。
瞧他的模樣,謝雲逍情不自禁地笑開了。
哈哈原來老婆是要給他上藥。
對了,我這身上還有一大長條的傷口。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謝雲逍眼睛一亮。
現成的裝可憐的大好時機。
謝雲逍的傷口很長,賀寒舟剛上好藥,此時正在重新包紮。
「寒舟,我疼~」
謝雲逍無限可憐地將自己的大腦袋湊了過去。
賀寒舟抬眼看過去。
只見謝雲逍扁著嘴,眨巴眼睛,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賀寒舟面不改色,他雖知道謝雲逍肯定是在裝模作樣,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放輕了許多。
謝雲逍甜蜜一笑。
他察言觀色,慢慢又將腦袋靠在了謝雲逍的頸窩處。
果然,賀寒舟並沒有推開他。
謝雲逍又得逞地笑了笑,賀寒舟敏銳地扭頭看了過來。
謝雲逍立馬又換成一副成虛弱又淒楚的模樣。
「老婆~疼,吹吹~」
「……」
車廂里的雲虛子剛已被謝雲逍一嗓子嚇醒,這會他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掀車簾正要出來,便看到「嬌柔做作」「千嬌百媚」的謝雲逍。
他眼前一黑,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片刻後,他閉了閉眼,慢慢緩了過來。
但很快,謝雲逍一句「嬌滴滴」的「人家真的好痛,寒舟呼呼嘛~」又鑽入了他的耳中。
「……」
一股怒氣襲上雲虛子的心頭。
他咆哮道:
「臭小子,你中邪了?!噁心至極!!」
謝雲逍也被他吼地一跳,他扭頭一見雲虛子,臉色立馬也臭了起來。
可惡的「老登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