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
嚶~
他摸了摸鼻子,只好落寞地摸回偏房對付一晚。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 謝雲逍又是一副人模狗樣,他伸著懶腰哼起小曲往賀寒舟那裡去, 但走到一半便被平南王院子裡的小廝王二叫住了。
謝雲逍臉一垮。
「王爺又叫我過去?」
王二點了點頭。
謝雲逍苦著臉抱怨道:
「我爹這一天天的光找我事來了,一天找我八回,多沒有公德心, 我還急的談戀愛呢……」
「。」
王二這群人雖是下人但一向也與謝雲逍沒大沒小慣了,見謝雲逍面帶苦色, 王二寬慰道:
「世子爺, 王爺也是關心你。」
謝雲逍長嘆口氣,寂寥道:
「父愛如山,實在讓小青年窒息。」
「……」
平南王的書房還是老樣子, 說是書房就果然是書房,房內滿滿兩面牆的古書典籍,謝雲逍出去這段時間,裡頭也沒有多添點擺件,兩排黑壓壓的書籍看得謝雲逍有點子心累。
「按理說我爹應該是個武將才對……」謝雲逍搖頭嘆氣地走進了書房。
房內,平南王正表情嚴肅地端坐書桌後的的檀木椅上,一旁香爐內飄出的絲絲縷縷的煙霧捲曲繚繞,平南王則目光沉沉,他一直未開口講話,只盯著謝雲逍瞧。
平南王的目光猶如實質,若是別人被這位真刀真槍從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武王爺這麼盯著,早就心中忐忑兩股戰戰了,偏謝雲逍不以為意,他自在地在書房裡溜溜達達,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沒個正形。
「早啊爹,吃了早飯沒啊。」語氣是十二分的自來熟,平白多了幾分不著調的熱絡。
平南王盯了一會發現對謝雲逍沒有任何作用,甚至有些反效果,他只好開口訓斥道:
「臭小子,給我把門關上。」
「得嘞。」
謝雲逍便踢踢踏踏地走了過去將書房的門給合上了,他邊走邊嘀咕:
「半大老頭神神秘秘的……」
謝雲逍十分好脾氣地在書桌下首站定了,眨巴眼睛看著平南王,看上去十分「乖巧」。
平南王嘴唇動了動,但話到嘴邊似乎又停住了,他又沒好氣地瞪著謝雲逍,眼含怒氣。
「出去一趟哪裡學來的做派,做作!給我好好站著!」
謝雲逍一愣,當即抹了抹臉,「不好意思,演著演著有點入戲,勿怪勿怪。」說罷,他又換了一副慣常的流里流氣的模樣。
平南王剛鬆口氣,見他換成這幅不著四六的模樣竟比剛剛的模樣還討人嫌,他轉頭閉了閉眼,吸了口氣。
謝雲逍這時候在這書房裡已有點呆膩了,但平南王卻一直不說明找他來的用意,謝雲逍便踱到一旁倚著椅邊,欠欠地沒話找話:
「爹啊,今天倒沒見到王管家,王管家好同志,真為我們王府發光發熱,了不起。」
「……」
短暫地無言以對以後,平南王臉黑如鍋底,他忍無可忍地重重拍了下書桌。
「放屁!叫你來這麼久你就沒有其他要交代的嗎?臭小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給我好好坐著!」
謝雲逍攤攤手,順勢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老爹別生氣啊,生氣老的快,您也多注點意,消消氣消消氣,別跟兒子一般見識嘛。」
平南王冷哼一聲,臉色稍緩,他並沒有聽出謝雲逍這句話里掩蓋在「孝順」下的對他「以色侍人」的調侃,否則估計火氣更盛。
平南王緩了會,又重新開始審視謝雲逍。「什麼時候的事?」
謝雲逍這會已換了個姿勢歪坐在椅子上,聞言抬眼疑惑地看向平南王: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哼,臭小子,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哦,那有的。」
謝雲逍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狀。
「說。」平南王沒好氣地催促。
「國慶節快樂。」
「。。」
見平南王不做聲了,謝雲逍估計平南王今天找他也沒什么正事,而且他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於是他彈彈衣角站了起來想溜之大吉。
「爹啊,沒啥事,兒子走了哈。」
說罷,他轉身欲走。
「站住!」平南王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臭小子,給我老實回話。」
謝雲逍遺憾地轉過身。
「那您就別賣關子了,直說吧爹,兒子房裡還有事,急著回去呢。」
聽他提到房裡事,平南王的臉色更陰沉了。
「你跟寒舟到底是怎麼回事?」平南王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