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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圖王位, 孤禪位襄王百般推辭,孤立襄王為儲君,聖旨這幾日便能昭告天下, 襄王卻非不信,」他話音一轉,嗓音染上幾分輕佻笑意,「莫非襄王知道與孤並非兄弟之後, 跟陸攬洲一般,也看上孤這張臉,要來心悅孤?」

絕無此種可能, 他單純想噁心主角,好讓主角少在他面前討嫌。

南榮承煜五指扣緊手中的金獸爐,陸攬洲就是個兵權工具人,怎麼敢覬覦他的反派BOSS?

他將香爐放到南榮宸面前的矮桌上,因為帶著火氣,金獸爐底座磕在桌上,發出的聲響透著威脅,「王兄...姿容昳美...,陸攬洲此次回上京定然是為陸家舊案而來,他的話王兄一個字都不能信。」

「臣弟會助王兄收回赤焰軍。」

南榮宸沒閒功夫去琢磨如今主角團內部當著他的面互相攀咬是演的哪出,更沒有忍著主角脾氣的義務,「孤就是真信了,襄王能如何?」

南榮承煜回他一個透著殺意的眼神,他看得好笑,「你看,孤現在真理你了,你又不高興。」

「看來襄王與孤天生犯沖,無事就滾出去。」

南榮承煜垂眸寸寸打量過他的反派,是南榮宸要把他拘在欽天殿,憑什麼又能把他從正殿趕走,「既如此,王兄為何要立臣弟為儲君?是又要利用臣弟麼?」

南榮宸啟唇如實答他,「襄王是巫神預言中的明君,孤一介凡人,就算再看不上襄王,也要順應天命。」

主角文武雙全、得應天命,能帶臨越統一九州,得萬民敬仰,再豐功偉績都與他無關。

拿他當鋪路石也就算了,總不能還讓他心甘情願仰視主角。

好一個」看不上」,南榮承煜火氣染到眼上,過去這段時日,是他穩定朝局,借著金手指賑南方的水患,連周衍知都對他頻頻嘉獎。

他這麼努力,落到二十一世紀的無量資本家眼裡至少也要夸一句「上等牛馬」,怎麼就得不到南榮宸一句好話?

但,南榮宸衣袍之下露出半截繃帶,其下的肩頸比之初見之時瘦削非常,這次他不怪南榮宸,他會好生把南榮宸養回當年的模樣。

他現在另有別的問題,「王兄沒給過陸攬洲僭越的機會,對不對?」

沒完沒了了,南榮宸提起金獸爐扔出,「孤給過機會的人多了。遠的不提,孤同時給過你們機會,可惜盈月泉那回襄王不中用。」

但凡有一個中用的,他早就早死早清淨。

話到此地,南榮承煜頭頂的仇恨值又長了一截,再往下看,額頭上被金獸爐砸出的傷口已經淌出一條血痕,狼狽且難看,他不掩嫌惡地開口送客,「額頭都流血了,滾下去包紮。」

南榮承煜摸上額角被香爐砸出的創口,「日後王兄的機會只能給臣弟,臣弟告退。」

「盈月泉」三個字入耳時,當日陸攬洲和南榮顯是怎麼舔的親的南榮宸,盡數涌回他腦海中,如果再不離開,他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想當場給他的反派蓋上新的、屬於他的印記。

南榮顯那個癲公舔了南榮宸手臂上那塊箭傷留下的疤痕,陸攬洲捏了南榮宸後頸的紅痣,他都要,也都會討回來。

就算換了現代社會,他也有手段讓南榮宸點頭做他的情人,在這個以他為主角的書中世界,反派更是只能屬於他。

*白日裡晴得極好,晚間星辰漫天,要與明月爭輝。

肅王府上的金樓玉閣中《東樂記》已經唱到最後一折,南榮顯朝夏昭揮手,「讓丁大人說話,別誤了本王聽下一齣戲。」

殿內沒有旁人,夏昭踩著地上的血水取下丁放口中污糟的破布團,上面沾著丁放熬不住時咬舌自盡的血,「殿下命你回話。」

丁放一身褐色衣袍早就破成布條,沾著爛開的皮肉,他已經在肅王府待了三日。

第一天他還能質問肅王「私自關押朝廷命官,肅王將法度置於何地?將王上置於何地?」

肅王笑著答他「本王自然把王上放在心裡,丁大人還是好好想本王的第一個問題,當年巫蠱之案真相究竟如何?」。

數不清的酷刑折磨他一晚,是真正的求死不能,他實在熬不住,招供當年他給禹王獻策,讓禹王藉機除去太子入主東宮,而他把丁家握在手裡之事。

噬骨的疼沒有盡頭,只點上一支幻香,他就招供得乾淨,連蕭元傾曾與禹王有書信往來都說出去。

他本意是想用蕭元傾的秘密當個籌碼,卻沒想到肅王根本沒提蕭元傾,只大逆不道地笑言,「本王的好父王倒是不挑,什麼人都能拿來當刀使。」

他自身難保,顧不上細想「父王」二字背後的皇家密辛,因為肅王又問他,「這個問題丁大人答得本王還算滿意,你兒子的頭暫時保住了,明日再好好想想,你還跟什麼人一同做過背叛王上的事,仔細想,漏一件用你兒子一截舌頭來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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