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的話的確是將江遇給噎了下。
半晌, 他才無奈地笑了下:「我沒這個意思。」
「最好是,畢竟不管結婚是因為什麼,都沒人願意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 江總。」
一聲不輕不重的「江總」,讓江遇略微正了顏色。
「抱歉, 我是真沒這個意思。」
對於江遇的致歉, 雲枝可以說是充耳不聞。
她垂頭繼續洗著為數不多的碗筷,水流穿過她的纖細的手指, 流進瓷白的碗中。
江遇的目光卻是有些無法克制地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長得很漂亮。
不過這話他並沒說出來,只是在看了幾眼後,便收回了目光, 繼續配合著雲枝將面前的碗筷給洗乾淨。
此時他們也並不知道, 就在他們背對著門洗碗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有些於心不忍的夏幼魚實在是按捺不住的主動過來找他。
她並不是個擅長冷暴力或者其他方式讓人吃醋和失望的人,所以她很想過來將一切都同江遇說清楚。
她和沈之行之所以會外出吃飯, 不過是昨晚他們兩人在花園裡坐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沈之行這才說請她出去吃個早飯。
而說去吃早茶,不過是她想吃, 沈之行之前為了雲枝做過功課, 知道哪家好吃而已。
她同沈之行, 從來都是清清白白。
可是她懷揣著這樣的一顆心推開廚房磨砂質感的推拉門時, 看見的卻是兩人並肩站在水池邊有說有笑的模樣。
甚至是還有雲枝那一句帶著揶揄, 卻讓她感到不適的話——
她說:「江總看重我, 不會是覺著我以後要是嫁了你,能心平氣和地替你處理那些鶯鶯燕燕吧?」
她怎麼能用這麼平淡又溫柔的語氣說出這樣誣衊人的話呢?
明明江遇就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此時戴著圍裙站在水池邊的人又好像十分相配。
是當下最流行的那種體型差。
甚至是就連他們彼此看向對方時的目光,都溫柔得讓人覺得心動。
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澀驀地衝上了心頭。
夏幼魚難過地抿著嘴角, 想要安靜地從廚房退出去的時候,陳庭生溫和的聲音驀地響起:「幼魚,你在廚房門口做什麼?」
她驚愕回身,就看見陳庭生站在她後方不遠處,手裡還拿著一個空的水杯,看這架勢像是要來廚房接水,並不像是在故意挑事。
只是陳庭生這話難免讓她有些難堪。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生活在陰暗臭水溝里,正在在覬覦別人幸福的老鼠。
可憐又可悲。
夏幼魚因為他這話愣了一下,她想要轉身逃開,可在不經意間抬頭的時候,卻看見了雲枝和江遇關切和擔憂的眉眼。
從未有過的委屈和難堪在同時涌了上來,眼尾也因為他們而染上了微紅的色澤。
夏幼魚覺得自己可真沒出息。
雲枝淡定自若地從江遇手中接過將洗的碗筷,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過去哄哄人。
江遇垂眼看她,用眼神無聲問著:「可以?」
雲枝點了頭,用手又撞了他一下。
江遇無奈,扯過一側的紙巾將手上的水擦乾淨後,這才取下圍裙朝夏幼魚走了過去。
「要不要去花園走走?」江遇這話雖是關心,但聽起來卻是乾巴巴的,不像是在哄人,倒像是在隨意地拋出一個問題。
不過顯然夏幼魚很好哄,江遇這主動一開口,夏幼魚的心就巴巴地跟著過去。
江遇很快就帶著夏幼魚走了,寬闊的廚房只餘下了雲枝同來接水的陳庭生。
見著人走,陳庭生將杯子擱在一側,本想過來同雲枝說說話的,但是有人顯然比他更快一步,在他轉身的時候,沈之行就從外面沖了進來,以極快地速度站到了雲枝的身邊,占據了剛才江遇的位置。
雲枝知道身邊站了人,卻不知道是誰。
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很在意。
只是等她洗完眼前這一個碗時,卻發現有人代替剛才江遇的工作。
可是……那隻手,節骨分明,是她最喜歡的樣子,並不是陳庭生手指的模樣。
別墅里一共也就三個男嘉賓,不是江遇也不是陳庭生,那來人是誰簡直是顯而易見的事。
雲枝接過,繼續洗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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