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夫君見過郡主呢?」
「見過。」顧沉之不曾隱瞞。
她問。
他便答。
「今兒你受委屈了,我已經同王……母親與她說過此事。」顧沉之答道。
這話,其實不算是雲枝想聽的。
不過此事會傳到顧沉之耳中,她亦也意外。
他才回臨安王府沒多久,這府中便有了他的眼線嗎?
那是不是可以藉此推斷,清遠侯府也有顧沉之的眼睛。
雖說顧沉之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溫柔善解人意的夫君,可她也不會就因此忘了這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屋外的夜色越發濃稠,似有黑雲壓境滾翻而來。
「無事。」雲枝按下心頭翻滾過的思緒,淺淺笑道,「郡主年歲尚小,喜爭一口之氣倒也沒什麼,說來郡主倒也算是天真可愛。」
說完,雲枝便乖巧地等著顧沉之誇讚。
她甚至覺著自個還算貼心,都沒同一個小郡主爭風吃醋。
畢竟整個上京誰不知曉,臨安王妃的這位養女,是她培養給自個親子的。
出人意料的卻是,在她說完後,她的下頜就被這人狠狠地捏起,逼迫著她仰頭看他。
而他明明知曉,她看不見。
這種被人鉗制的滋味並不好受。
何況她還是處在弱勢時。
雲枝想要從他懷中逃離,卻不見他的面色一寸寸冷下,如霜雪似冷玉,到最後便已面無表情。
隔了許久,久到雲枝眼尾泛紅,眸中浸出點點淚意時,這才聽見了顧沉之微不可聞的話:「枝枝,你當真是這般想的嗎?」
「你真覺著她天真可愛,真覺著無事嗎?」
雲枝想答,可下一刻,他卻欺身而上,以吻封緘,顯然是不願從她這聽見任何他不愛聽的答案。
原先攥著他身前衣裳的手也慢慢鬆開,脫力地落至他的腰側,虛虛扶著。
這次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
沒了之前的溫柔和耐心,變得粗暴和急切,就像是急著證明什麼一般。
她身子沒力,只能倚在他身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男人的手扶在她的頸後,親得是愈發的荒唐。
甚至是在他壓下來時,他身上還充斥著一種久違的侵略感,以前雖是少見,但云枝清楚這才是真實的他。
「枝枝,我還不曾沐浴。」
顧沉之說著,便咬住了她的耳垂。
她早就被親得意識混沌,並不曾去想他說這話到底是何意。
只是在他出聲,叫她抱緊他脖頸的時候,下意識地抬手摟住。
下一刻,她便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顧沉之掐著腰抱了起來。
他的手托在她的大腿根,手掌的溫度更是透過夏日薄透的衣衫落在她微涼的肌膚上。
一陣滾燙。
她被他面對面地抱著。
這個姿勢……
沒等雲枝多想,男人仰著頭再度吻住了她。
由淺入深,攪得她情海蕩漾。
她幾乎是將腦袋抵在了他的肩頸處,可先前情動時的風情,早早便一覽無疑。
白玉似的臉頰被染上微紅的顏色,昳麗的眉眼,嬌而軟,似水般在他晦澀的目光里化開。
燭火將兩人交纏的身影落在窗牗上,晚風送來,掩去一室的嗚咽。
他抱著她,一步步地往裡走去。
雲枝倏地驚慌起來。
趁著換氣的間隙,她語調輕弱地問道。
「……去哪?」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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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次日,雲枝醒來時,枕邊空冷,也不知那人走了多久。
她摸索著慢慢起了身。
昨夜顧沉之動了怒,她這個罪魁禍首自也沒好到哪去。
雲枝捏著被褥的一角,微微垂著眼。
「姑娘。」在屋內伺候的明月早便聽見了雲枝起身的聲音,便一直在床邊候著,只是等了許久都沒等著雲枝出聲,這才忍不住主動撩了幔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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