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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反正也丟過臉了,我硬著頭皮開口,「道友……」

我開口前已在腦中預想過一通,先說明身份,我是舟家嫡子、院落主人。再許以利益,知恩圖報,不落口舌。最後再暗示一下,今日過後,尤其是一些細節處,不便告知旁人。

我丟不起這個人。

但被身上寒意攀附刺激,我的氣力也消耗到極致,喉中刀刮般疼,我幾次張口,竟沒發出一點聲音來,最後也不知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只擠出低啞的一聲,「……幫我。」

說完,我:。

我自己也啞然無言。

平日態度倨傲散漫些便罷,到求人的時候,我還這般憋不出幾個字來,這二字同頤指氣使般,我見這人也不像什麼好脾氣的修士,恐怕別說幫我,不現在撒手已是忍耐後的結果了。

難道真的要向宋星苒這個混蛋低頭……

「站穩些。」

有些出神時,我聽到他的聲音,依舊冷冽,沒什麼情緒。

收回手前,倒還提醒我一聲。

我心下嘆息,「嗯」了一聲。

他果然很快收回手,但在下一瞬間,又轉身半跪在地,露出完整的背部線條來。

「上來。」他說,「我背你回去。」

我怔了一下。

實在有些意料之外的驚喜。

這修士難不成是面冷心熱那類的,其實是個好人?

我還有點遲疑,是因為其實我原本想的,是讓他幫我通傳這附近的奴僕,遣人派靈輿來接我去最近的院落先歇下看病——大氏族的屬地一般都設下禁止神行、御劍的術法,以免被外來者入侵,不過靈輿不在其範圍內。

這麼一來一回當然也要消耗更多的時間,不過我自認還能熬過那一會。

更何況讓陌生修士耗費氣力送我,未免耽誤他太多時間,像只傳個信,倒是可做順水人情。

我猶豫一瞬,才開始解釋,「不是,我不要……」

卻見男人突然轉過身,悶悶地看了我一眼。

我:「?」

我被那一眼複雜得莫名其妙。

「好。」他突然開口。

我還沒說完他便理解了?

我心道,這或許就是成年修士間的共有默契,便見他復站起身,突然彎身向我靠了過來。我見到他微垂斂的睫,從肩頭滑落的髮絲,身上所挾的降太魂香的氣息驟然濃郁了起來,一時間比方才我撞進他懷裡靠的還要近。

一團溫暖熱意將我包裹進去,膝彎好似貼了一團火系符籙,「燙」得我的腳微微繃直。腳下騰空,我幾近以為自己是暈暈乎乎地摔倒了,直到眼前視野輪換,我眼睫微顫,終於意識到……

我好像是被男子抱起來了。

我:「……」

他脊樑依舊挺得很直,頭也不低,聲音依舊冷淡:「冒犯了。」

我又:「……」

既然知道冒犯,還不放我下來?

他懷抱中的溫度,的確驅散了那股從骨髓當中泛出來的寒意,但我實在很不知好歹,這種時候還犯了少爺脾氣,不願和一名陌生修士這樣緊密相貼。

只我實在沒有掙扎的力氣,正想開口讓他將我放下來,唇齒張合,聲音先從另一處傳來。

「容道友。」

自然,不是我的聲音,有人比我先開口。

宋星苒站在一旁,死死盯著男子環抱的手臂,臉色莫名有些陰沉。

宋星苒這人總是習慣嬉皮笑臉的,對誰都一副開朗熱情模樣,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這幅冰冷神色,好似和誰有深仇大恨似的,一時都怔了怔,忘了說話。

他伸出手,一下按住了男子的手臂,從手背青筋鼓起的弧度來看,力道用的不小,語氣僵硬,「不勞煩你了,讓我來吧。」

我:「…………」

這蠢舔狗要做什麼?

我是真的疑心他要藉口幫忙,把我攙回去,再「不一小心」摔著我。我全身疼得厲害,實在經不得他摔,一時心中警惕,也忘記了對生人的排斥了,一下就將頭順勢靠在了男子的胸膛上,因頗覺羞恥,反應過後又將臉往裡藏了點,才悶悶說,「不必了!」

「……還是你罷。」

作者有話要說:

有仇。奪妻之仇

第6章 容家大少爺

我感覺到宋星苒的目光「砸」在我身上,火急火燎得好似有些惱怒,還莫名委屈。我可不吃這一套,心中冷笑一聲,想他果然是想對我做手腳,可惜我心存警惕,讓他的算盤落空了。

偏偏宋星苒今天還死倔得很,渾身冒著冷氣,不肯鬆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我想起他二人一道同行,不說是朋友,也該有交情。生怕這位「容道友」被宋星苒說動,將我送入虎穴狼窩中,於是故意假咳兩聲,想蓋過他的聲音。我忘記了,我身體實在孱弱,不該拿此事演戲。原本帶著三分真的一演,竟演成了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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