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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解意聲音,似乎還有些喑啞,「屬下在秘境當中,尋到了一些靈器和靈草,獻給主人。」

我:「……」

怎麼有這麼實誠的人。

我有些好笑,「搜尋到的就是你的。舟家沒這個規矩,要底下人尋來的寶物都上交。」

裴解意搖頭。

「不是規矩。」他的音調起伏仍毫無波瀾,但是語速莫名急切地快了一點,「是我願意。」

「……那就更不用了。」我讓他收回去,「你能找到的靈寶,舟家應該都有,我並不需要,你自己留著修煉用。」

「……是。」

裴解意收了回去,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我卻覺得他心情好似跟著沉鬱了些,頗有些不知所措的焦慮那樣。

我:「……」

我明明是不想欺壓他。怎麼現在表現的和我認知中相反?

天邊夜色濃黑,已經快到我平日就寢時候,我有些睏倦,而此時裴解意似乎也察覺到了,準備告退。

「等一下。」我懶散地抬了抬眼,「裴解意,你平時會腿痛嗎?」

這是我給裴解意下完禁制後的意外發現。裴解意如果會有一些較強烈的情緒波動的話,我能模模糊糊地察覺到那個概念,比如裴解意的腿痛似乎時常發作。

這是當然的,既然在修煉,裴解意的肉.身漸漸強化,化神玉沒那麼快跟上。他的腿部和化神玉相融的地方,總會有些或多或少的後遺症,用得多就會疼。

裴解意有些訝異神色,但他不會對我撒謊,「……偶爾。」

「比如說現在就偶爾地疼?」我問他,也沒等他回答,讓人去取我房中放著的藥膏,「原本想讓舟微漪帶給你的。但現在你既然回來了,就直接拿著吧。」

「敷在痛處。」我說道。

「是。」

裴解意的心情好像又有些回升。

他領著藥,回到了房中。

藥瓶啟封,從中傳出草木的清香之氣。裴解意像是在對待什麼天賜的寶物一般,細心清潔過手掌,才將藥細細塗抹在腿部隱隱作痛的地方。

冰涼之感傳來,十分舒適,一下就壓過了那絲縷的痛意。

但裴解意的腦海當中,卻不斷地回憶起那一日的景象——

少年修長、蒼白的指尖,指腹是柔軟的,輕輕繪在大腿附近部位。明明只有那一小塊地界而已,非常嚴明地未觸及一絲敏感部位,不曾失禮,灼熱意味卻順著指尖不斷地向上挪移,直到他跌入一陣蓬勃的、將自己燃燒殆盡的火海當中。

裴解意閉上了眼睛。

手觸碰到那個刻下圖紋的位置,濃稠而鮮麗的顏色並不褪色,他撫摸著,腦海當中清晰地浮現起那個文字。

是「慈」。

是他歸屬於主人的證明。

腰部下的那一塊衣物被頂得鼓了起來,裴解意察覺到這一絲異樣,非常冷漠而正色地盯著那一塊地方,眼中掠過煩躁和不解。

以往他是直接將自己浸在寒潭當中解決麻煩的,但他現在並不想動,所以選擇了更加直接的方法——

狠狠地攥下一把,在痛楚之下,那東西消下去了一些。裴解意的眉頭也皺得更緊,非常短暫地「嘶」了一聲。

再如此往復幾下,才重新歸於平靜。

裴解意面上仍然平靜如水,繼續一心一意地上他的藥去了。

天光大亮。

我醒過來後,又因禁制而隱隱察覺到——

……裴解意在做什麼,腿怎麼更痛了?

是送的藥膏沒用?那再換一個新的?

我如此想著,去差人來問,卻得知裴解意在夜色與日光交際、天剛蒙蒙亮時便已經離開了。因為不想打擾我,便沒有當面辭別,倒是留了一封密密麻麻的告罪書。

「……」

我看著那告罪信,被裴解意的日常信件淹沒的回憶又淡淡浮了上來,收下了,未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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