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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當然也有驚雷長老和它鬥了足夠久、已削減其大部分力量的緣故在,但只憑藉一招,能將一隻出竅中期妖獸擊殺的這麼徹底的,也可看出來者的蠻橫實力了。

驚雷長老一驚,顧不得去撈那隻妖獸的屍身,只警惕收了術法,轉向另一邊。

「不知是何方道友出手相助?在下登仙宗驚雷真君,感激不盡,還請相見!」

這話說的客氣,驚雷長老卻很警惕。因他現在用真元探查,竟也不知對方身在何處,只怕碰上了那等邪魔修,想要殺人奪寶。

蛟妖殺起來不過是時間問題,比不過一位身不知在何處、高深莫測的修士棘手。畢竟來人實力如此強勁可怕,若是敵對方,只怕是一場惡戰。

驚雷長老先抬出了登仙宗的名頭,也是敲打一番心懷不軌之徒,讓其不敢動手。

我也心懷警惕,卻沒發現舟微漪的面色一時有些古怪。

出手者卻並非藏頭露尾之輩,聲音爽朗道:「是登仙宗驚雷長老?在下懷瑾宗少宗主。帶門下弟子前來探索重海古城,走的也是這條航道。早聽聞其上有惡蛟作亂,吃了不少修士,還想碰到要惡鬥一番——沒想到登仙宗英氣,先出手降服妖蛟,在下在一旁見的心潮湧動,忍不住出手相助,還望長老見諒。」

與此同時,那人身處的飛行法器也顯出形來。法器形制特殊,像是一座雲樓般精緻古樸。應是法器上有特殊禁制,平常竟是無法發覺其蹤跡。

也就離在不遠處。

我聽完對方的傳音:「……」

驚雷長老聽他說辭,已信了一半,再見那法器和其上的懷瑾宗標誌,已經是全放下戒心,甚至十分之欣喜了。

懷瑾宗也是修真界出身正統的名門正派了,生於南楚地,因是世家傳承下來的門派,弟子收的少,但其中皆是精英天才。

歷屆宗主、少宗主都出身於那一世家大族——人家宗主也不是白當的,世家巨富,領著懷瑾宗也極闊綽,箇中弟子資源從來不缺。

有個修真界不知真假的笑話,說是懷瑾宗弟子去打劫修士,可憐人家過得太窮,還了儲物袋還倒貼兩百靈石。

或有誇張成分,但也差不多是修真界共識了。人家弟子不愛干奪寶的事,宗門太有錢了。

又何況如今面對的是懷瑾宗的少宗主。

來人腳踏法器,飛行於海面上,似是要來相會。驚雷長老看清來人面容,眼中掠過欣賞,狠狠大誇特誇了一番。

玉樹臨風、修為不凡;有大宗少宗主的氣度、又心地善良古道熱腸,此次結識,實乃三生有幸……

我站在玉舟上聽著,越聽臉色越古怪。

其實驚雷長老哪怕夸的是任何一人,我都不至於如此不給面子,神色詫異,實在是……對不上號。

懷瑾宗的少宗主,施施然地來到登仙宗玉舟之上,仍然含著笑,眼中一點喜意:「驚雷長老不必客氣,我與你登仙宗弟子也是故交好友——微漪兄,許久不見了。」

舟微漪淡淡一垂眸:「星苒兄,別來無恙。」

我唇角忍不住輕微抽了一抽。

不錯,來人正是宋星苒。

南楚是宋家地盤,懷瑾宗也是宋家老祖創立的。宋星苒人模狗樣的,靠著祖輩蒙蔭庇護也是當上了少宗主,在外界勉強也像模像樣的,很能矇騙一些春心蕩漾的少男少女。

我又不禁陰暗揣測了下,估計老遠就看見登仙宗的船了吧?想著能見到舟微漪,可不要好好表現一番,在心上人面前出個風頭,再連忙湊上來討好賣乖,怕誰沒看見他似的。

眼中見到舟微漪,自然也沒有旁人了——我站在舟微漪身側,目光不加遮掩,挑眉望著他。

這麼幾年,估計都忘了我是誰。

「咳咳。」宋星苒輕咳了一聲,眼睛依舊往旁邊掃著,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能精準喊出我名字來。

「順便,舟多慈,你也好久不見啊。」頓了頓,宋星苒像是有些抱怨地嘟囔道,「你在登仙宗怎麼這麼低調?兩年都不見你出個山門的。」

收回我之前的話。我面無表情地想:宋星苒當然不可能忘記我是誰,恨總是會比愛更長久。

我很挑釁地挑了一下唇,敷衍「嗯」了聲,充滿攻擊性地道,「不出門不正好嗎?不礙你的眼。」

宋星苒立即便想反駁我,那漂移不定的目光,終於肯正面看我一眼了。

但這一眼,卻讓宋星苒微微怔住了。

他好似是有些猶疑似的,看了幾眼,方才皺著眉緩緩開口。

「舟多慈。」

宋星苒道,「你額頭,受傷了?」

我:「……」

你們是每個人都要問一下這個問題嗎。

比在舟微漪面前丟臉更可怕的事發生了——在宋星苒面前丟臉。我下意識抿了下唇,瞥了裴解意這個罪魁禍首一眼,有些煩躁地想將那塊藥棉掀下來,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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