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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著唇,暗暗道。

宋星苒果然很鬧騰。

兩宗法器一前一後地飛行,離得也近,宋星苒便常常從自家宗門的地盤,跳到登仙宗的玉舟來。頻率都不能說是竄門了,登仙宗門外弟子差不多。

懷瑾宗也有長老坐鎮,但管不住少宗主,也就隨他性子了。

我實在覺得宋星苒「奇葩」——貶義的那種。

懷瑾宗的法器不說比登仙宗法器要強悍,至少防禦陣法方面是要差上些,可舒適程度上卻更勝一籌,很符合懷瑾宗闊綽手筆。

他放著高床軟枕不躺,卻偏偏要跑來登仙宗的玉舟上睡著,實在不知道有什麼毛病。

我觀察一陣,也只能將其歸功於宋星苒的舔狗特質。有舟微漪在,恐怕他住著茅草屋都自得其樂。

只是他煩舟微漪便好,舟微漪來看我的時候,他也要死乞白賴地黏過來。

舟微漪不來看我的時候,宋星苒說微漪兄在做正經事,忙得很,他不好打攪,這登仙宗又沒有什麼其他熟識的人,繼續持之以恆地騷擾我——我簡直要氣暈了。

舟微漪忙,難不成我就不忙嗎?

我也是要看秘籍修煉的人!

我也時常想心平氣和地與宋星苒做個君子之交,畢竟舟宋兩家世代交好,沒必要得罪宋家未來的繼承人,可宋星苒那張輕薄的嘴——我暗暗咬牙,實在是裝不出溫柔合意的模樣。被他激得忍不住打起嘴仗,你譏我諷,空氣中都瀰漫著淡淡的硝煙味。

非要說有什麼好處,就是我被宋星苒轉移了太多精力,以至於最後幾日的行程,本該是極難熬的、頭暈虛弱之類的毛病還算輕的,只怕我到了古城的時間裡會害病。

但現在我每天被宋星苒氣得「氣血翻湧」,只想著如何和他鬥爭出上風,一時間身體都沒其他難過徵兆了——或許是它們也感受到了主人蓬勃的動力,不願在這種時候拖了後腿。

直到抵達重海的最後一日,我身體才後知後覺地泛出一絲不適來。

……頭暈、噁心、反胃。

我面色蒼白地飲了一口裴解意泡的柑橘水,一點酸甜意味壓下了喉間異狀,滿口清香。

我又拿其漱了漱口,手腕有些無力地將茶盞放下,難得磕出了一聲聲響。裴解意上前想伺候我,我有些有氣無力地道,「不必,我自己來。」

想到什麼。我瞥了裴解意一眼,警告他:「不准告訴舟微漪。」

我怕舟微漪太過緊張,讓我在客棧內養病,不准去重海古城。於是剛好錯過了古城機緣出現的時機……那我真的可以直接哭死了。

裴解意的面色,也有些蒼白和難言的緊張。

他抬起眼,緩緩看我一眼,還是垂眸應道:「是。主人。」

裴解意答應我的話,便不會違逆我。

我略微放下心。

卻在我最虛弱時,宋星苒又和那四處遊街的登徒子似的,晃到了我房前。

我現在難受得很,脾氣也漸漸暴躁,隨手拿了個什麼便擲過去。只聽清裂一聲響,那小件把玩的骨瓷杯在宋星苒的腳下碎裂開來,瓷片飛濺,威力不大,但發火的意味很濃重。

我聲音有幾分啞:「滾!」

「……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大。」或許是聽出我如今不好惹,宋星苒身形僵在門口,小聲嘟囔了一句。只抬眼見到我時,微微一怔,便快步走了過來。那眼珠不錯眼地盯著我,「怎麼回事,你生病了?」

看到我這麼虛弱的模樣,不得得意死他?還嘴都要比平時慢一拍。

我半靠在床榻上,扯了扯唇角,自暴自棄地想著。言語不免,也跟著陰陽怪氣起來:「嗯。還沒死,讓你失望了。」

宋星苒皺眉,聲音一時間比往常冷上幾分,竟顯出些威勢來:「胡說,什麼……不什麼的!這種字不准掛嘴上,不吉利!」

我沒聽過宋星苒這種正經斥責的語氣,被他訓的一怔,腦中也還混沌著,下意識乖巧「嗯」了一聲。

宋星苒語氣這才放緩了:「不可諱疾忌醫,我讓醫師來給你看看。我宗門隨行的人里,也有醫修大能,我讓他們現在過來,是擅看……」

後面的話我都模模糊糊沒聽進去,看著宋星苒那滿臉正色的面容,仰頭迷茫了一會,心底才燒起一絲惱怒來:

怎麼回事,怎麼輪到你來訓我了!

我是頗有幾分記仇的,看著宋星苒這副模樣,忽然間計上心來,要好好……噁心他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一肚子壞水,但慈好宋壞文學!

第85章 自討苦吃

「宋星苒,」我忽然開口,「你靠近些。」

宋星苒微微一怔,倒是也沒有懷疑什麼,又走近了一步,才不大自在地偏開頭:「……挺近了吧。再近就與禮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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