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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容初弦思考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一邊心底暗罵:失憶的容初弦不是什麼都不懂麼,到底是誰教他這些的?

我也沒將他往這個方面引導才對。

一邊打斷了容初弦思索的步驟,讓他抬頭看我,語氣當中透著些引導誘惑的意味。

「如果你能尊重我,足夠聽話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獎勵。」

其實我也沒想好有什麼獎勵可言,但至少聽上去頗具誘惑力也不錯。

容初弦的喉結微滾動了一下。

他看著我,聲音很輕地確認:「聽話……就有獎勵?」

我用孺子可教的鼓勵的眼神看向他,忽然發現容初弦的衣袍底下,因為剛才親密接觸本來就有些反應的地方,又——

「……」

我的臉色大概很不好看。

「首先,你應該學會在大庭廣眾下控制自己。你這、這……」

有關他底下的濁物,我都不想提,最後只低斥了一聲:「像什麼樣子!」

我簡直不敢想像,容初弦和我在秘境當中相處了幾日,出去後就從心外無物、冷淡端方的劍修,陡然變成了會在青天白日下有反應的登徒子,能是個什麼場景。

只怕到時候容初弦不追殺我,容家都要動手追殺我,質問我對他們的繼承人到底做了些什麼了。

容初弦左右環顧了一眼,困惑:「大庭廣眾?」

「這裡只有你我二人。」

「……也算。」我咬牙,難道對著我耍流氓就可以了嗎?索性給容初弦劃出了一個死板硬性的要求來:「你要聽話的第一件事,就是白天在外,尤其是對著我,不准想淫.邪之事。」

我警惕地看著他:「知道了嗎?」

容初弦:「……」

於是我思索一番,覺得雖然「獎勵」我沒想好,但是懲罰倒是可以先有的,「違反一次,今晚你去床下……去木椅上靠著睡。」

思及容初弦的特殊能力,又冷冷補充:「不准再想出一張床來。」

縱使木屋能抵禦風雪,在夜半被迫睡在靠椅上,也絕不是什麼好體驗。

冷死他。

我非常冷酷無情地想到。

容初弦顯然被威脅住了,立即道:「知道了。」

於是今日相安無事,休整好一日精神。

容初弦的傷口好的很快,翌日就只剩下淡淡一點痕跡了。

分明用的是同一種傷藥——我手上的輕傷刀口卻還沒癒合,實在是體質上差別太大,看的我皺眉。

不過總歸是不影響行動。

容初弦很鄭重地給我換過藥,我緊盯著他:「你也要換新藥。」

容初弦:「不必……」

我:「聽話。」

這兩個字看似溫和,卻全然不是在哄人,更類似於某種威脅。但偏偏很好用,至少容初弦一下閉上嘴,老老實實拆掉紗布換新藥——自然,這次是他自己動手的。

我才不會再幫他上藥。

在用完午食,容初弦又換上新藥後,我們再一次試探地、步入了雪原當中。

這次和上次不同,所帶的行裝不多,只預備了點清水和乾糧。我也不再將真元省下來用在領路術法上,而是用以保暖,比上次要輕鬆許多。

就在雪原當中,「漫無目的」地行走著。

畢竟我們都很清楚,步入雪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提供一個「合理」的離開的契機,實際還是調動容初弦內心所願,讓我們離開這處秘境當中。

走出沒兩步,容初弦開口:「腿疼不疼?」

我剛想拒絕容初弦言下之意,忽然又想到,累一累容初弦倒也不錯,說不定能夠激發他更加強烈的離開的欲.望呢?於是理直氣壯地伸手:「背我。」

容初弦將我背起來了。

依舊一步步向前,步履不疾不徐,像背一個成年男性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負擔。

我靠在容初弦的背上,先是有些不自在,但很快適應下來。反正既不冷,也不累——

我決定做些別的什麼事。索性趴在了容初弦的耳邊,低聲和他聊天。

當然,這場突如其來的談話,同樣是有目的。

講容家的輝煌、容初弦過去的榮譽、他如何被稱為萬萬年不世出的天才,和他是弒劍宗這麼一個特殊門派的大師兄,人人敬畏憧憬他。

這樣光明大好、前程似錦的人生,實在很能吸引人……總比困在這樣一處荒蕪的雪原中,除去一處破敗木屋外哪都去不了要好吧?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容初弦為什麼一開始會有「不想離開」的念頭,他所背負、和擁有的,都要比我重得多,他是那個更想要離開的人還合理一些。最後也只能解釋為,容初弦失憶後遺忘的太多,忘記了自己從前的「神仙時光」,才會甘願拘泥於這樣貧瘠睏乏的天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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