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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切知曉前世我狼心狗肺、做錯許多,才會在今生竭力避免,不要重蹈覆轍。

而此時我的行徑,又的確讓我聯想起了……那些絕不算光彩的過往。

宋星苒可以厭煩我,但不能是因為——因愛生恨?總之是類似的意思。

我這般出神,也的確讓舟微漪察覺出了異樣,他目光向著某處輕輕一掃,不動聲色地收回,語氣帶著安慰詢問的意思:「阿慈。」

「怎麼了?」

「……」我的確心中煩躁,還有幾絲無從疏解的無措。

舟微漪就在我身旁,但我如今所顧慮之事,卻又絕不能告訴他。

我也害怕舟微漪發現了有關於宋星苒的端倪——也不知宋星苒哪來那麼大的膽子,王宮也說闖就闖,不怕失去修為被捕麼?

因此壓低聲,只作平靜模樣道:「無事。」

舟微漪卻是輕輕皺了一下眉。

隨即又消融如常,只是眼底還有幾分淡淡的探究與心疼意味,他說了一聲「好」,又和我說:「儀式馬上結束了。」

「嗯。」我心不在焉地應。

*

還未正式成婚,殿中宮人見到我,卻是已口稱皇后殿下了。

如此自然也不合規矩,有犯上僭越之嫌。可這會沒有古板的言官要彈劾撞柱,而唯一能決定算不算僭越失儀的那個人——舟微漪每天聽著,唇邊含笑,顯然樂在其中,也不必指望他說些什麼了。

想必也都是這位君王授意,我自然不可能因此為難宮人,只是每次聽見都還是……

有點奇怪。

……自然也該奇怪,我要是習慣了才見不得。

我心中有幾分悶悶不平,還回想著先前在祭典上的那一瞥,索性遣散跟在身旁的宮人,說要去園中散心。

自然,也不只是「散心」。

我猜宋星苒還留在皇宮裡。非要獨身一人行走,自然是為了給他能找到我的機會,單獨對峙。

其實我也沒想到要如何解釋現在的詭異狀況,畢竟有關歷練之外的事,我皆是受限,難以說出。可總比這樣繼續誤會下去要好,不然此事積鬱於心,我反而要日日惦念,只怕舟微漪在我枕邊也要看出古怪來。

因我平時也是不喜歡宮人跟在身側的——第一次讓他們離開時,宮人還尤其小心翼翼,怕事後獲罪,但後來或許是得了舟微漪的什麼囑託,他們便也隨我心意了。

這一次遣散周邊之人,當然也沒引起什麼額外的懷疑。

宮中侍衛日夜在宮中巡邏,我也碰見了兩次。他們在遠處便對我微微拱手行禮,似乎十分拘謹,頭也不敢抬,見禮之後方才躊躇地離開,也並不上前打擾。

但即便是這樣,我也太「安全」了一點,宋星苒怎麼敢來找我?

我設身處地想之,覺得這樣還是釣不出「魚」來,索性又往偏僻處走去,哪路窄便往哪路裡面鑽,找到了許多先前我從未發現的地方。相比起來,我身形鬼鬼祟祟,倒是更像那個心懷不軌的刺客了。

青石台階平整,耳邊流水叮鈴,花枝繁茂。我踩著一邊的石階登上用來歇腳的小亭,轉頭望去,發現我的身影也被過於茂密的枝葉遮擋許多。

頓時心不在焉地想到:這處好,不容易被人發現,而且堵在這也不好「逃跑」。我要是宋星苒,我就這會出現,來找仇人報仇……

「舟小殿下。」

不遠處,一聲悅耳冷淡的聲音傳來。因這宮中人大多都是叫我「皇后」、「王后」的,少有人稱呼我為「舟小殿下」,我腦中又正想著宋星苒的事——幾乎第一反應,就是宋星苒果然來找我了。

我心中有幾分運籌帷幄的自信,一時也忽略了那聲音其實和宋星苒並不相像,帶著一點「料到了」的矜持神色,回過身:「宋星……」

話語猛地止住了。

我的確是有幾分錯愕地看向了他,「怎麼是你?」

誰人在此時,都能看出我臉上的失望意味。

……雖然是因為「仇家」沒來找自己、預料錯了的那種失望。但面前的人顯然是看不出這點的。

我眼前的人身披金甲,寬肩窄腰的挺拔,同樣生著一副俊美而熟悉的面容。

是裴解意。

裴解意略微頓了一頓,有些遲疑地問:「……小殿下,是在等誰?」

我心道:那個被你追殺的男人……這種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所以我含糊地帶過去了,反而問起裴解意怎麼在這裡。

裴解意:「先前當值的金吾衛向我稟告,小殿下一人在宮中行走,所經之地又極為偏僻,只怕有圖謀不軌之徒,有所隱患。所以屬下追查過來……看一看。」

其實一句話說來,不過就是裴解意不怎麼放心,所以追過來了。只這般的話,他一個臣子,又如何能對未來的皇后說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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