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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已經在容初弦面前破罐破摔過一次了,再見面倒也無所謂。要是換作另外和我在秘境當中碰上的幾人——我閉了閉眼,一時打散這個念頭,以免自己失去在這個秘境當中繼續歷練的勇氣。

不去想。

就像人早晚要死,但如果能選的話,我還是希望晚一些。

只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現在容初弦看著我的目光,顯出幾分不對勁來。

其實容長公子還是那副冷淡模樣,眉目都依舊冷冽平靜。我卻總覺得他目光偶爾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稍有些閃躲。

這簡直叫我懷疑,我現在是否有何處石破驚天的不雅,才讓一向從容的容長公子,都流露出這等異樣神情來。

我順著容初弦的目光望去,也微微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現在身著的還是那一身脫去外披的婚服。

大概因為形制上有些差別,其實單看這一身裡衣,除去覺得太招搖繁複,也看不大出是婚服,免去了一些向容初弦解釋的尷尬。可容初弦此時明顯不同的神色,又叫我覺得他是看出了什麼玄機來。

我故作冷靜,問他:「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容初弦的眼睫,非常明顯地顫了下,臉上有些「做壞事被逮到了」的生疏和不自在,讓我一瞬間懷疑了下自己是不是不該追問下去——

「容某失禮。」容初弦在那短暫侷促後開口,「只是覺得舟小公子這身格外艷麗……好看。」

我對容初弦忽如其來的誇獎,有幾分莫名茫然。畢竟在我看來,容初弦似乎並不是會多關注旁人外貌的人,說他會注意到旁人今日換了一柄什麼劍倒還差不多。因此遲疑地道:「謝謝?」

容初弦沉寂片刻,微偏開頭。他今天似乎對這些閒事格外有興趣一般,竟又追問:「舟小公子的歷練可還順利?那歷練當中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嗎——才換這麼一身?」

問得好。

剛好就是我最不願意回憶的一部分。

我幾乎有些暗惱自己了,容初弦有點不對就不對,我偏要追根究底做什麼。在我想將這個話題帶過去時,忽覺地動山搖起來——頭頂折射著異樣光輝的鐘乳石似乎在寸寸碎裂,攪成一片高升的蒼穹,煥發著奇異的光暈與色彩。

像是我在從第二場試煉當中出來的時候,所看見的那一幕一樣,一時間,幻境與現實的邊界竟被無限地模糊起來。

地動得太厲害了,且靈力暴.亂,形成罡風劈來,也頗有幾分像是之前經歷過的那一遭。我正捏著法決,召出防禦法器抵禦,卻忽覺身邊一靜,容初弦的劍域將我籠罩在其中,嚴密地擋住了刮過來的罡風。

我忍不住多看了容初弦幾眼。

……好強的劍域。

好高的天分。

這樣精妙的劍法,實在讓我有幾分艷羨了。我此世雖然不想再當劍修,但前世遺留下的一些習慣,讓我看見劍術高絕的人,就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而且容初弦的劍域如此寬闊,正好將我也蓋進去了。讓我在其中也避一避,省些真元氣力……容初弦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他不像是小氣到會計較這些的人。

就是這劍域雖然強大,但所占據領域未免太廣,想必也更加消耗真元。我在思索要不要提醒容初弦一番,又覺得以他的經驗和能力,應當是懂收放自如的道理,說不定是有何深意?

我心中所想,忍不住又多看了容初弦幾眼,發現他又默默將劍域擴大了數步。

我:「……?」

難道天才劍修所思所想,就是與我們這些凡人不同?

在我詫異之時,我感應到劍域之外的傳音。

並非是用術法傳訊,而是來自於主僕契約之間的感應,立即便意識到裴解意恐怕在不遠處。

容初弦的劍域強悍,劍修又一貫排外,最開始沒被容納進來,後面便難以闖進了。我立時便和容初弦說了裴解意之事,解釋「他恐怕是來找我的」,緊接著便問容初弦能不能將他也放進來——意識到這句話問的不妥,我自己一人占容初弦的便利便罷,怎麼好還帶上旁人,於是改口成「讓我先出去也好」。

容初弦:「……」

我:「容初弦?」

容初弦緩緩道,「你這麼想見他嗎?」

我覺得這話問的有幾分古怪,但也從善如流地回答。

容初弦說,「……他來了。」

裴解意也不知是生猛還是無從顧忌,不等我傳話,也直生生闖入了劍域當中,且直奔我而來。我還未開口,就見裴解意先半跪下.身,面容低垂,我幾乎來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只聽見裴解意沉悶的聲音傳來。

「主人。」

裴解意說:「屬下知罪,請您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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