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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微漪理由恰當:「初弦兄來訪,我與他既為好友,也當略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過再走。」

我:「……」

舟微漪又開口,「反正母親也讓我多留幾日——」

我:「……隨便你。」

雖然我很肯定,母親那句話絕對客套的不能再客套了——大概還帶著點陰陽怪氣,絕沒想到舟微漪會「當真」。

只是舟微漪要留下來,我卻不想再留在舟家了。

倒不是我突然生出了什麼偏見,而是處在舟微漪和容初弦之間,總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同時和他們兩人相處,氛圍總能古怪起來——讓我不怎麼自在。

索性將地盤都讓給他們。

舟微漪不是要招待好友麼?那就由他來待客罷。

而我給家中侍衛留了道口信,便輕裝簡行,去外面散心遊樂去了。

這一去便預備個十幾日,反正我現在也頗有閒暇——我回來的時候,怕師尊擔心我久久未歸,便傳訊回了登仙宗,告知近況。

師尊聽到我家中有急事,也為我擔憂,再加上憐惜我在登仙宗閉關許久,也不過出過這麼一次遠門,索性給我批了一段極長的休暇日,讓我在家中多陪親人幾日。

如今婚事的麻煩還沒徹底解決,我不好正式離家,但我已然成年,在附近遊玩打發時間倒也無事,正好做甩手掌柜。等我回來,容初弦也該走了。

身旁隨行的人也不多,我略微猶豫,倒是帶上了裴解意一併同行。不然留他在家中……我總怕他能被舟微漪欺負。

對於只單純散心外出一事,我還挺新鮮。

我雖然出身世家,但因體弱多病,成年前都沒怎麼出過門。更無幾個知心好友,對於這類的遊客採風便也不算熱衷。

前世一心修煉,無心耽於享樂。

而這一世……我其實不像之前那樣用功了,但還是悶在門派里研究醫靈術,練習劍術居多,倒是沒什麼閒心做賞玩之事。

此次算是將先前的遺憾補全,玩了些修真界正時興的玩樂項目。

最得我心的是踏馬野獵,裴解意負責跟在我身側幫我撿那些獵物。

倒不是只他一人撿獵物,而是其他人都還搶不過裴解意。

因這附近是靈氣充裕的福地,還逮到了幾隻靈獸,不過見它們修行不易,我也並不缺這些低階靈獸的皮毛內丹,索性就也放過了。

至於那些普通的獵物,不便作為靈食,也就散給了附近的凡人獵戶、農戶,也不算浪費。

一個人野獵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樂趣。

我玩了兩日,便覺得有些膩了,但又不想在此時歸家。微微側頭,有些懶散地正望見了提著獵籠,騎在馬上,神情無比沉穩的裴解意。

覺得讓他來做拎獵物這件事,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於是我喊了裴解意一聲,讓侍衛拿來一副新的弓箭,遞給裴解意。

這弓箭是按照我的臂長、臂力設計的,裴解意拉起來大概會沒那麼貼合,但它設計到底精巧,只是隨意應付下也夠了。

「要不要也試一下?」我對裴解意道。

「自然——不允許用真元靈氣,不然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坐在馬上,側過身看著裴解意,語氣有幾分懶散,倒的確是興致突然上來了,才拉著他要一起。

裴解意望著我,見到我唇邊笑意,卻似微微怔了一下,才慌亂地挪開眼。正當我以為裴解意或是對於這種簡單遊戲不感興趣時,卻聽他一口應下來:「好。」

裴解意抽出了箭。

他動作其實很隨意,隨著拉弓的姿態,可以清晰看見起伏的肌肉弧度。似乎只是抬眼瞥了一眼密林的某一處,他便鬆了箭尾弓弦射了出去。只在離弦的瞬間,那雙暗色的眼睛才爆發出一團本能的戰意來。

我只聽聲,便知裴解意射中了。

而前去撿獵物的侍衛把那捕中的獵物拖回來,這才發現那居然是體型不小的一隻野豬。腦袋上有個血洞。據侍衛道,這箭支是穿野豬頭顱而過,將它釘死在了樹上的。

我略微有些訝異,畢竟這一套弓箭雖然製作精巧,但也就是給少爺公子們玩樂用的,並不是真正危險之物。那箭支並非靈器鑄成,裴解意又不用真元,怎麼威力這麼大?

我有幾分狐疑,看向裴解意,問他,「你沒有偷偷作弊吧?」

裴解意的眼中,似乎有一閃而過的笑意,「屬下不敢。」

我理直氣壯地將手輕搭在了裴解意的手臂上,感受到其下的肌肉,似乎略微緊繃了起來。

「繼續。」我道,「我又不做什麼——看看你是不是真沒有用靈氣而已。」

裴解意幾乎是有幾分無奈了,「……遵命。」

倒並不是覺得主人的「懷疑」有什麼問題,而是這驗證的方法實在有些……影響他。

哪怕隔著一層衣物布料,裴解意還是能清晰地感知到主人的手指所帶來的細膩感觸。輕輕觸碰著,好像將裴解意全身上下最靈敏的感知都集中在了那一處,格外的鮮明。

以至於裴解意那樣穩的手,似乎也有些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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