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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練出來的藥方,已經全然與原本的丹方不同了。

可用。

除此之外,我又調配了一劑養元的靈藥,作補足虛虧之處用。重病一場,尤其像是蜀葵這個年紀的小孩,即便是治好了毒也損傷元氣,再配一劑這份養元湯,便再無顧慮了。

——我試藥之後,發現這養元湯我自己喝來也不錯,調整一下其中靈藥劑量便可,倒是意外之喜了。

我原便用醫靈術為那幾人清除過體內的毒垢,再加上兩劑靈藥,算是藥到病除。

中毒的凡人前些時日還命懸一線,這會喝過藥,已經大好,也能活動了,暫時還不見其他後患。

不過,仍然有新的中毒者在送過來,顯然此事還未結束。

不渡顯得有幾分焦躁了——自然是該焦躁的,他不知還要多陪我留上幾日才行。

我內心頗為心虛。想著此事要了斷,還是要從根源解決才行,也不能光治,還是要看……這毒,究竟是怎麼來的。

通過什麼傳播?

在之前出現過「詛咒」的村莊當中,傳播似乎是完全隨機的。不管是立即將中詛咒者驅離出村莊,還是將其關在某一具體的地點裡。都不影響「詛咒」出現的時機和人選。

那麼……

要找出「詛咒」的來源,哪有那麼多「神仙手段」?最為嚴謹也最為笨拙的方法,就是非常枯燥地列舉所有共通的可能,然後一個個排查開來,先從——

我思索著,發現不渡正盯著我看。

因我正有些心虛,發現之後,微微一驚,思緒頓時散開來。

我沉默了一瞬間,忽然有幾分惱怒,惡人先告狀道:「你那麼急做什麼?不准催我!」

也渡:「……」

也渡:「?」

也渡有幾分茫然。

其實也渡倒沒有那麼多情緒,但這幾天有幾分煩躁是真。

不過是見小徒弟在這事上耗費太多精力心血,病人治好一個又來一個,還做出以身試藥的事來,看的不渡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偏偏他不知那些不適酸澀之感從何而來,便都化為了暴躁,這幾天看見那些凡人——就煩。

他本也是性情冷淡的性格,脾氣一躁下來,臉色就更顯得陰鬱可怕,生人勿近了。

只這臉色,對舟小公子而言,不是對他多留下來的這幾日表達不滿又是什麼?

就是在對他發脾氣!

——我自認為,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那雙眼冷冷瞥了不渡一眼,便拂袖離開。

也渡:「!」

也渡從一開始的茫然,立刻回歸了正經,先追上去。他想起來上次也是這樣,沒追過去,於是小徒弟一天都沒理他——

「小……」

差點叫出口。

也渡反省一瞬間,改口,「小舟公子。」

我:「……」

這什麼奇怪的喊法。

「我錯了。」也渡迅速認錯,並且十分真誠地道,「我不該催促你。再也不了。」

——雖說也渡自己也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催過小徒弟了。

但事已至此,先認錯吧。

或許是他哪次說錯了話,他記不得了,就和上一次一樣……但不管怎麼樣,認錯一定是沒錯的。

也渡十分真誠。

我狐疑地回過頭,看不渡此時神情,他目光微垂斂注視著我,唇角輕輕抿緊,似乎是有幾分緊張神色,看著倒是沒什麼敷衍意味。

我到底不是什麼橫行霸道之人。

雖然不渡肯定在心裡偷偷罵過我了——但我想到他這些天也算殫精竭慮,還是勉為其難地道,「好。那就原諒你一次。」

也渡面色稍微輕鬆了一些,唇角不怎麼明顯地揚起,便聽小徒弟道,「那你將功折罪,想一想,那些凡人中的毒是怎麼來的吧。這才算徹底『原諒』你。」

也渡:「……」

面容又僵住了。

這麼多年只用動手,不用動腦的也渡仙君,第一次感到了為難。

夜半,我閉目安眠,運轉著修為自然修煉之時,忽然感覺到在朦朧之間,似乎有什麼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我的床榻邊上——

我頓時一驚。

畢竟能毫無聲息地接近分神期修為的人,這世上也實在尋不出多少個。只是一睜眼,我才發現並非是裴解意,而是——

「不渡?」我揉了揉眼睛,問他,「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他看著我,面色還是十分冷淡而平靜,「舟小公子。」

「我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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