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這下應當不用假受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只有一段劇情,但是我終於把想沾的那盤醋寫出來了!
手速還是有點慢,不過進入狀態快了,明天再多寫點[貓頭][貓頭]
第346章 夠了我心疼你
也渡回來時,滿面含霜。雖說和平日看來也區別不大,但我偏覺得這會的也渡一副想吃人的神情——更準確說是剛吃癟過的表情。好似十分生氣。
也不知我喝錯了哪劑藥,莫名地想湊上去挑釁一下。抬起眼輕笑了下,很不懷好意地問:「也渡仙君哪來這麼大火氣?是誰得罪了您不成?」
如此說著,我卻暗自腹誹,這隊伍當中也沒人能開罪也渡吧。
也渡卻是微一怔。那雙深藍眼眸望過來,顯出幾分古怪的茫然。
我被看的:「……」
有些後悔,不該沒事去挑釁一下的。
也渡卻很快的,又收回了目光。他略一沉默後,更像是自言自語般:「……我不知道。」
?
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生氣嗎?
也渡的神情,好似益發古怪起來。
我本就有些後悔不該沒事找事的開口,這下是真的緘口不言,偏又能察覺到也渡的視線,不時落在我的身上。
……
後面我回憶起來,最初進入西淵的那段路途,居然可以勉強稱之為「平靜」了。
除去時不時出現幾名外傷嚴重……且至今仍未讓我尋到受傷原因的修士外,情勢幾乎可以用穩定來形容。
大概是選擇的路線十分冷僻,這條尚且未被前人開闢但十分迅速直達的道路上,我們沒碰見任何一名活人,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
這當然不正常,即便是人跡罕至的上古秘境中,也總會出現些修士神出鬼沒的身影。如今猝然消失的各種活人蹤跡,仿佛在對我昭示某種極為可怕的陰謀——我沒有繼續猜測下去,在找到更多線索揭開真相前,我的個人揣測意義甚為單薄。
何況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憑著對西淵的執念和復仇的怒火,在這種巨大壓力的碾壓下,我會很快……崩潰。
我並非心緒如何堅韌的天驕,我很清楚。
但在如今,我也無論如何,都不能就此倒下。
這結果本身,居然成為了支撐我的理由。
只是越是前進到西淵深處,碰到的魔物便愈多,需要抵抗的魔氣侵蝕也愈艱難了。
真正意義上與魔物戰鬥間的傷亡並無多少,但已經出現了不止百例的、修士在非受傷情況下無端被魔氣侵蝕,化為魔物的可怕「意外」。幸而我不知為何對於這等異變極其敏銳,早早察覺到異常,在意外萌發時,便用醫靈術將異化魔氣清除。
而這種小概率事件,到後來出現次數愈見頻繁。以至我在每天月亮升起的時段,都會停下來用靈識檢查過一遍大軍隊伍,確保其中無人出現異樣。
——雖然沒有明確表達出來。但修真界大軍出戰的目的是為了西淵。我處在其中,作為西淵舟家的繼承人,總隱隱認為自己該更多做點什麼才行。
今日的檢查也已經結束。我收回探查的真元,結成的法訣消散。而久抬的手臂落下後,竟出現了奇異的酸脹之感。
我暫且分不清這是肉.體過於孱弱、還是真元消耗過度的後遺症,只抿著唇,儘量不讓人察覺地在寬大袖擺的遮掩下,輕輕揉了下手腕。同時低聲道:「……兩人。狀況輕微。」
這兩人,便是有可能被西淵魔氣侵蝕,異化的兩人了。
隨後我便點出了他們的具體方位。
「是,老師。」
有兩名醫修起身離開,是給那二人以醫靈術祛除侵體魔氣去了。這也是這段時間我與其他醫修之間達成的微妙默契,從最開始只有我來解決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麻煩,到其他醫修在旁觀修習之後似有所感悟,詢問我能否由他們來為被魔氣侵體異化的修士治療。
這些醫修的基礎絕不薄弱,對於這方面的醫靈術也很擅長。嚴格來說,他們倒也不必特意徵詢過我的意見,要出手本是好事一樁,我沒有理由阻止。而問過我後,我自然也應了。
只後來我才發現這其中似有「誤會」,而在誤會下的這舉動又飽含深意了。
如同此時,我那揉手腕的動作終究不算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