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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有力的保護讓場面暫且看上去像是一邊倒地偏向修真者陣營——但有人不斷緊盯著魔物濺射出的血液,發覺它們在不斷消耗著閃爍靈光的陣法時,意識到事情恐怕沒有想像中樂觀。

我短暫地觀賞了這場景一會,無聲地、微微嘆了口氣。

從休眠中被驟然喚醒,讓我的臉色也顯得不同尋常的蒼白,像是在久受困擾後因睡眠不足而導致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帶著倦意的睏倦。

與其他煞氣騰騰、壓抑了許久後好不容易有活動身手的空餘以至於行事都有些匪氣的修真者們不同,舟小公子站在其中,過分細的柔韌腰身和像是透著病氣的孱弱美貌簡直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灰濛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偏偏就是要比其他人亮上兩個度似的,身形在這種如夢似幻的光芒籠罩下更被勾勒得恰到好處的漂亮。

而他此時伸出手,手指的形狀與弧度也被映照的纖毫畢現的,清晰而美麗。

他的指尖所瞄向的——正在天空中盤旋的仙刀像是發出了一聲哀鳴般的震顫,散發著可怕煞氣的堅硬武器在那瞬間像是柔弱的紙鶴一般落進了小公子的手裡。

那些好像陷入了不正常的血腥狂熱的戰鬥中的修士們都非常奇妙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志一同地看向了那一處。

舟小公子所在的位置。

並且非常不可言說、但默契十足地被那突出到灼眼的美貌給蠱了一蠱。

被戰鬥意識塞滿的大腦,在此時以另一種方法被強制地「休息」了一下。於顯得有些傻氣、呆滯的欣賞當中,理智終於回歸了。

此時也有很多修士意識到,剛才的狀態不對勁了。

滿腔的殺戮甚至在催促著他們,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非常不明智地衝出去將那些魔物給絞成肉醬。

不過很大可能是他們被捕獵,成為肉醬。

很顯然哪怕只是「對視」,這種隔空的接觸,那些明顯數目不正常的魔物也對他們的神智造成了干擾。

或許會變得更加癲狂和糟糕。不過好在這之前——舟小公子打破了這一切。

「……」

此時的我其實並沒有意識到,那些望過來的視線變得更加密集而灼熱了。

我在想別的事。

細密的睫羽垂落下來,我的指尖細細撫摸過仙刀上堅硬光滑的部分,又在那繁複的圖紋上重點停留了一下。感受著它,與我的連結。

這柄仙刀的主人是也渡,毋庸置疑。

但我此時略微傾身,未束好的黑髮散落下來,輕輕拂過光潔的刀身,以非常禮貌的口吻詢問它——

「你願意為我所用,對嗎?」

在幾個吐息的停留之後,我略微彎了彎唇。慵懶地露出了一個看不出喜悅意味但的確很珍稀的笑容來。

「很好。」我像誇獎一隻聽話的幼犬那樣,拍了拍刀身。而下一瞬間,仙刀飛升起來,像一把筆直的箭矢那樣射出了陣法外。在我真元的操縱下,飛刀迴旋時有無數魔物在厲厲寒光之下消散,像是被收割過的麥田一般,無數魔物消失之後才露出它們所踏著的漆黑猩紅的地面。

——像推倒積木那樣簡單。

這是一瞬間,落進每個人腦海當中的念頭。

舟小公子依舊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端詳著整個戰局。他在這種情形下依舊格格不入的美貌而孱弱,隨意披在身上的狐裘散開來,根本遮不住那清瘦的身形,倒讓人很想將其扎得嚴嚴實實一點以免他會被風吹跑。這樣高貴端莊的人,讓人覺得他更應該在無數忠心侍衛的庇佑下、高高在上地、安全地旁觀著戰局。

但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正在可怕橫行的大殺器出自於他的手筆。

與那近乎是恐怖的魔物剿滅的效率相比,他們剛才被激發的天然的敵意簡直就像小孩大戰蟈蟈那樣幼稚可笑,現在才勉強能稱之為殘酷的戰場。

所有人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推翻了一下從前的某些刻板印象。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舟小公子的實力的——當然,不管怎麼說,分神大能的境界也足以令眾人忌憚敬仰。

只不過比起直接的術法方面,舟小公子醫修之名更深入人心,那絕無僅有的醫修天分早已隨著「萬醫之師」的名聲響徹修真界,而眾所周知,醫修的戰鬥能力通常都不如何出色,伴隨而來的更多是「心慈手軟」的標籤。在戰鬥中保護身邊的醫修幾乎是共有的默契。

在也渡仙君還在統領大軍的時候,出於各種緣由,他們都沒有機會看到舟小公子如何出手,再加上對方的確極具有欺騙性的外貌,以至於產生了一些與事實顯出偏差的……誤會。讓這次的收割看上去尤為反差的,震撼人心。

風似乎更大了一些,孤零零(並沒有)立在那處的、蒼白病弱的小公子終於出手,整理了一下隨意披上的狐裘。這會他像整個人都像陷在裡面了,被毛絨絨包裹著有點莫名其妙的可愛,但這並不妨礙他又抬起手,比了一個在下棋中,意味著「將軍」的姿勢。被完美駕馭的仙刀憑藉著自己的強悍品階又進行了大範圍的砍殺。

沒有任何技巧,只是單純正面的——強悍,不可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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