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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頭露尾,卻像知我心中所想一般,接近癲狂的聲音從魔物庇佑縫隙中漏出來。

「想殺了我,結束這一切?來試試看吧——哈哈哈哈,可就算是殺了我,它們也不會停下來了!你們都得死,都得被它們吃掉!」

這一番話好像掐滅了最後的希望一般,一時無數修士都有些心浮氣躁,手上也屢有失誤。

這局面近乎無解。

裴解意縱使能構建前往妖淵的通道,但運送這些修為不低的修士與傳輸妖淵凡人不同,所充斥的真元量巨大,通道必然崩解。

而上次那批人逃離的方法,是不能再用的。暫不提如此多人,幾乎不可能都收容進小世界當中,就算如此僥倖存活……

眾人的心頭掠過一個念頭。難道,要將舟小公子拋下,扔給舟天陽那等滅絕人性之徒,第二次嗎?

不知為何,無比沉重的壓力在前,我心底卻格外平靜。只緩慢壓抑住對舟天陽的殺意,開始抽調人手,去抵禦即將到來的「血海」。

血海可以被修為屏障阻擋,我們上次也做到了,只是堅持的時間實在不大久。但此次不同,人手眾多更不乏修為絕頂的大能,尚且有一戰之力。

我唯一的顧慮,便是其餘修士心氣之高,並不願聽我指揮。偏偏想到之前所聽見的「心音」,那就大膽一些——試上一試?

過程比我想像當中要順利許多,或是大難當前,幾乎每一修士都無比配合。甚至不考慮立即逃走這一可能性,幾乎是將所有真元灌注其中,背水一戰。

我盯著那一片將籠罩下來的「紅雲」,微微仰頭時,只覺得緊攥的指尖濕膩,好像也流淌了些許細汗。

「無妨。」

一直立在我身邊,活像個壁花似的也渡忽然間開口。

「有我在,不會讓那血海沾染你……沾染任何人一分一毫。」

他緩步上前,以術法召出幾道分身,落地之時有風雪席捲,地面凝冰,皆是悍然的殺意與真元爆發出來,走向前線。

這口吻實在有些大,不過由也渡說出來,竟也有幾分可信。我想讓自己顯得輕鬆一些,調笑幾句,但張口,卻沒發出什麼聲音來。

「……」

好半晌,我調整好,後方有些許緩慢地開口,「也渡,謝謝你。」

這句話也足夠真心實意,摒除偏見。

也渡:「……!!」

也渡的表情變化有些大,我卻無暇顧及了,因為此時妖淵凡人的首領上前,低低喚了我一聲:「仙人。」

也只有他們會這樣喊我,我從最開始的些許侷促尷尬,到現在已經很習慣這個稱呼了。知曉他們應當是有重要的話要說,在此時也分出心神,側過身,帶著些許詢問:「嗯?」

首領的目光有些許猶豫,更有些難以啟齒。

他們的力量並非是常規的靈力體系,所以也無法抽取出來用以建立防禦,殺敵又有舟微漪幾人在,這會他們顯得頗閒。

這時的妖淵首領,帶著些靦腆地道:「那『血海』很不一般,從它出現起,我和族人們就感覺到隱隱的感召……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不能去吃一點它們?啊,這應該是先祖血脈傳承下來的能力,我們本身沒有這種癖好的!或許、或許能幫上忙?」

我對首領的一系列鋪墊聽的很認真,畢竟作為上古時期傳承下來的,真正意義上與這些魔物相對的宿敵,他們的每一個意見都很重要,說不定就有什麼特殊的對敵的方法。

但是聽到最後的那句尾音的時候,我還是產生了一些疑慮,懷疑自己漏聽又或者聽錯了什麼,不由得從嗓子當中發出了一點迷惑的哼聲:「嗯?」

我看著首領不好意思的表情,很緩慢地詢問,「我剛才好像沒聽清,你說『吃一點』什麼的……」

首領依舊十分含蓄,又很認真地解釋:「對,就是吃掉它們。反正它們都是為害一方的魔物的胚胎,應該沒關係吧?就算全吃掉,也是為民除害了。」

我:「…………」

在過於強烈的震撼之下,我迷茫瞬間,很快強行平靜下思緒。謹慎地、也詳細地詢問起來。

首領對此事顯然也沒什麼經驗,無措地回答:「這、這個,當然也沒真正地試過,傳承的記憶里沒有相關的內容。就是一種本能吧?感覺那東西雖然看上去噁心,但一定很好吃……不,一定能給我們提供強大的力量。」

身體對於強大力量的需求,本能地催生了這種渴望。

我掃視過妖淵眾人,看見他們都眼巴巴地望了過來,那神情竟和討要糖點的孩子似的沒什麼區別,一時都有些失笑。

但腦海當中,卻有一念頭偷偷對應:

從血脈當中傳承的使命,像是宿命般的對立兩方,難道克敵之法……是應在此處?

妖淵人很強大,對戰魔物,更別有優勢。

但這樣的優勢,足夠強悍的修士也同樣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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