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應黎手上動作一停。
「你這表情好像一眼就能認出我。」
他說的k國語言,似乎並不擔心應黎聽不懂:「從機場到這裡,你一句話不說,現在也不開口嗎?」
男人像從哪個溫柔鄉里爬起來,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露出紅痕斑駁的頸部。
他五官深邃俊朗,棕色長髮散在肩頭,雜亂慵懶。
他一出現,房間裡其他人紛紛低下頭,表示恭敬。
男人習慣了在一堆垂下去的頭顱中傲然挺立的感覺,朝應黎靠近的一步一步盡顯傲慢。
他半點不掩飾自己強大的alpha氣息,連易璇都禁不住汗毛聳立。
應黎偏偏不躲不避這雙侵.略.性極強的藍眼睛,淡然問:「我的人呢。」
安洛斯笑著:「這裡沒有你的人,只有我的人。」
說完,他又開始不滿意alpha太過鎮定的模樣,搞得像早有預料一樣。
當他盤算著要不要在隨行的beta腿上開個血洞時,應黎開口:「我不了解這裡,你不應該主動介紹身份麼。」
安洛斯大笑:「你說得對。」
他揮揮手讓人都出去,包括易璇。
beta明知自己一個人拗不過他們這一群,在應黎沒開口前仍是釘在原地,身軀呈防備狀態。
安洛斯為此多看她一眼,面上的笑淡了。
應黎注意到了,她說:「易璇相當於你身邊的Vincent,他不離開,她也可以不離開。」
Vincent是安洛斯用了十幾年的老管家,很得安洛斯信賴。
聞言,安洛斯的臉徹底冷下來。
在他這裡,還沒有人能跟Vincent相提並論。
安洛斯冷冷地:「你也沒有那麼不了解k國。」
倒是幾乎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兩鬢霜白的老管家抬手放在安洛斯肩上,用平和的藍眼睛看著應黎:「請讓這位小姐隨我一同離開。」
應黎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老管家微笑著跟易璇說了幾句,易璇得到應黎許可後才離開。
房間裡安靜下來。
安洛斯赤著腳走到吧檯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看也不看應黎。
他講了個故事。
在二十多年前,他只是家族裡最不起眼的私,連進入主家的資格都沒有,還得忍受婚生子的刁難。
母親的身份在諸多情人里也是最卑微的那個,安洛斯成年後就被送到m國,且一直東奔西逃躲避家族追殺。
最後一次他身受重傷,以為自己撐不下去。
然後遇到余曼言。
余曼言幫他療傷,給他身份證明,還讓人保護他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