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皮毛沾血也要回頭咬敵人一口的狐,陰險妖魅。
omega失神地在這人身上浪費了好半晌,清醒時險些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雙手搭上躺椅,指尖無聲觸碰到軟滑微涼的袖子。
「……她,會,死嗎?」
池醉已經能開口說句子,只是有時舌頭打結,便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說慣了的詞就能連到一起。
依舊是沒頭沒腦這樣一句,偏偏房間裡唯一聽眾聽懂了。
應黎從貓頭擼到貓尾,身體歪進躺椅里,回答也懶懶的:「不會。」
omega既沒有鬆一口氣也沒有繃著臉,黑眸里沉澱的情緒夾雜著淡淡悲傷,也許是為李美蘭,也許是為自己。
應黎今天心情不錯,便哄道:「你想聽我說『會』也可以,不難辦。」
這話一出,就連貓貓頭也在alpha掌心愣住了,湛藍湛藍的大眼睛一片震驚。
看著好玩兒,應黎親昵捏捏它的小臉蛋子,嗤笑:「小東西,能聽懂我的話?」
池醉盯著那隻好看的手,眼底似有東西在凝聚。
又在alpha不經意看過來時驟然消散。
她有點委屈地趴在躺椅邊緣,伸手去抓alpha的腕:「黎……」
應黎沒看她,卻能輕易躲掉,兩手將咕嚕嚕的身體抱起,放在腹部慢慢順著毛。
「說過晚安就可以走了。」她說。
池醉沒有說,反而腦袋往前湊了湊,呼吸得以噴灑在那人細白的腕上,也能仔細看清佛珠上的裂痕。
omega眨眨眼睛,用手指小心摸摸:「裂、裂……了。」
每一顆佛珠上都有各種裂痕,除了色澤依舊外,簡直像從哪裡撿的。
再是手腕內側的深色疤痕。
池醉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每次都會不自覺屏住呼吸,仿佛疼在自己手上。
「遲早要裂的。」alpha輕輕笑著,「比不裂好看。」
池醉睜著眼睛很認真地看她唇瓣開合,聽懂了話的意思但有點不明白:「唔?」
「我的意思是。」
應黎把貓放在omega頭上,頗為有成就感的一點頭:「你該睡覺了。」
易璇聽說病房裡來了一夥黑衣保鏢,把李美蘭氣吐了血。
她來時人已經走了,什麼都沒留下,只有床單上深紅的血跡。
問護士問醫生,說那幾人戴了墨鏡都穿著一樣的黑西裝,個子高大,看著就不好惹。
不曉得怎麼放進來的,在外聽著聲兒也不大,就是李美蘭叫了兩句。
易璇查看病房監控。
那幾個男人來得巧,正好在隔壁床老人去做檢查時一窩蜂衝進來,把想下床去倒水的李美蘭嚇得連拖鞋也忘了脫直接踩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