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會把自己困於某種假設之中。
應黎點頭:「我明白了。」
「明白就自己離開。」
容夫人仍是沒有好語氣。
池家不會教人,不會疼人,才把她的醉醉養成這樣——一次似是而非的救命之恩,便成了愛慕。
池家夫婦,一個懦弱偏執,一個混帳敗類,幸虧還知道讓醉醉讀了幾年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饒是如此,容夫人也恨他們恨出了血。
對眼前的病秧子,容夫人卻沒那麼多厭惡,甚至有幾分欣賞。
只是在池醉與容家的事情上,容夫人一步不能退,這是她的態度,亦是不得不有的決心。
應黎再次點點頭:「沒人攔我,我自然離開。」
容夫人深深看她一眼,說:「年紀輕輕一身病,不就是操心太多?」
「這藥是易璇留的,你放心喝。」
池醉直到回家,才知道應黎下午就走了。
她身邊都是容夫人的人,容夫人不讓說,沒人敢說。
在半空中吊了大半天的omega小臉蒼白,客廳里沉默著站了一會,清亮的水無聲從臉頰上滑落。
她的腰腹和腿.內側痛得要命,本就不該又坐那麼遠的車回來,顫抖到無法抑制的四肢仿佛成了別人的。
「……醉醉,你聽話。」
容夫人擋住容明玉要湊上來抱抱的動作,緩聲說:「她不在乎你,你也不在乎她就是了。」
池醉喃喃:「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她忽而爆發一股力推開容夫人的手,急急往前走兩步——
容夫人一聲『攔住她』還未說完,就見那人軟綿綿倒了下去!
一旁的助理也是怕得要死:「醉醉為了趕回家跟……呃,應黎小姐吃飯,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我,我勸了她不聽呀……」
容明玉嘟囔:「我就說吧!醉醉跟咱一樣倔,你就這麼把病秧子弄走了,她不傷心才怪呢!」
容夫人無心跟容明玉計較,與保姆一同將池醉抱到樓上去,讓人去叫醫生過來。
應黎是回去抱貓的。
在別墅里待的時間裡,陰魂沒有一次出來作亂,她坐久了後起身連腰背都不疼。
鬼使神差,她隔著單薄布料摸上鎖骨那枚吻.痕。
應黎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清楚的,不可能換了個地方睡得這麼好,不可能吃自己不常吃的早餐胃口沒糟。
她又想到了主角光環。
如果之前沒用,不是因為池醉沒用,而是另一個靈魂沒有回來呢?
現在池醉又去拍戲了,才跟劇情中的『影后』身份對上,所以光環……
這只是個猜測,但應黎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