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來自一個被誘發易感期的omega。
醫生說過,池醉腺體被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易感期會比普通omega痛苦許多。
不僅如此,如果有alpha對她進行永久標記,有一半可能會失敗。
用世俗的話來講,池醉並不是一個完整的omega,應黎的信息素也未必能支撐到永久標記完成。
親不到唇,池醉用所剩無幾的聰明勁琢磨琢磨——
沿著下頜線往下,在脖子上東啃一口西啃一口,收斂不好的虎牙時不時蹭到皮膚表面,留下淺淺的印子。
應黎低著眼睛,不知是在看omega,還是在遮掩什麼。
攥住她腕的力道鬆動,聽見池醉隱痛的吐氣。
池醉本就強忍難受,仗著比應黎體力多一些、力氣大一些占了便宜。
可自己哪裡能承受得住這一陣又一陣足以摧毀理智的深切痛苦。
「唔……」
刺痛席捲了身體裡的每一處,泛著果香的酒味更加失控地往外溢散。
她痛得鬆開手,手肘支在床單上,大半身體失力墜到alpha懷中。
一縷縷的信息素像一點點抽乾她的生命力,以何其殘忍的方式逼出甜膩微醺的氣息。
等到懷中人含糊的聲音變得無比微弱,躺在床上的alpha終於抬起眼。
眼尾被熱氣或其他的什麼氤氳成緋紅,眼中清冷的光映著天花板的小燈,明明滅滅。
被放開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緩慢地落在不住顫抖的脊背上。
輕飄飄的觸碰讓靈魂也跟著一起戰慄。
她唇角輕動,是往上挑的弧度。
呼吸平緩,空氣中慢慢悠悠多出來絲絲不易覺察的書香氣。
應黎對信息素的控制到了變.態的地步。
偏冷指尖在溫度節節攀升的臉頰上輕碰,她看著omega眼眸朦朧痴迷地蹭著指尖,聲音很輕:
「抱歉。」
次日。
omega沉重黏膩的眼睛睜開,近到咫尺的臉蒼白柔弱,唇色卻又紅似海棠。
艷麗張揚的五官堪堪壓住眉間纏繞的病弱,濃而密的睫羽像把小扇子,合著微微上挑的眼尾漂亮極了。
粉白的軟被子搭在腰間,露出白潤單薄的肩膀。
池醉記得自己好像哭了一晚上。
她最難受的那會以為alpha要跑去叫人了,可是alpha沒走,還輕輕抱住了她,跟哄小孩似的將她騙得沒那麼痛了。
她越是渴求alpha的靠近,腺體就越是疼。
幸好黎姐姐的信息素不兇猛,否則她的腺體怕是在昨晚就壞掉了。
兩人的姿勢並不疏遠。
應黎的手仍是放在她腰上,不用力地搭著,延續著昨晚哄她的樣子。
蹭在枕頭上的發又香又軟,仿佛要把她的發也馴服成同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