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知道應黎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可,挖出腺體?這對alpha來說跟死了有什麼分別?
接下來的一句話,與池醉的這句設想類似,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這種特權,跟撞死一個人又說她是故意碰瓷有什麼區別呢。」
是啊。
在池醉的前世記憶里,這人是完全不同的。
而在這一世,她也見到了那個讓人厭惡的靈魂。
所以《合歡宗》遊戲中,主角沒有信息素的設定可以存在某個世界?
如果是這樣……
池醉分不清是身體在顫還是心跳得太快了,她聽見自己說:「挖出腺體,你會死。」
應黎安撫地拍拍她後背:「所以身體不允許的事情我不會做呀。」
池醉不說話,抬起的眸子分明在警告:最好是這樣。
兇巴巴的眼神在吻落在眉心時就鬆散了,一塌糊塗。
池醉攥緊了手指,嗓子發乾:「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alpha笑得溫柔:「因為想送你個東西。」
池醉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她不在這人身邊,自然有的是眼線給她時刻匯報這人的動態。
她知道這人這段時間只出了一趟門,買了一個東西。
「這些話一定要說在這個禮物前面。」應黎頓了頓,笑得更好看了,「想讓自己變得負責一些。」
alpha後面半句話半是感慨半是玩笑,總之沒有一點要做人生大事的緊迫感。
池醉僵硬著身體,被alpha半抱著坐起來,又呆著眼看她從木茶几下面摳啊摳地摳出了一個其貌不揚的絨盒。
她太過輕易地打開,太過輕易地拿出那枚款式簡單的銀戒——
又很隨意地拿過池醉的手,用指尖挑起omega的無名指,慢慢套了上去。
直到那冰涼推到底,池醉如夢初醒:「你都不說一句話?」
應黎不大正經地笑著:「我在心裡問了,你在心裡答了。」
池醉臉一黑,伸手就要去拽——
應黎在此時又摳出一個絨盒,中斷了池醉的動作。
「快點呀,」alpha竟然還敢催促,「我在等你說離不開我呢。」
在這人摸上自己臉的前一秒,池醉將絨盒用力丟回茶几上,直接把眼神詫異的應黎壓倒。
池醉黑沉沉著眸子,當著應黎的面取下戒指——
然後戴在應黎的無名指上。
只聽omega咬牙說:「該給我的誓言你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准少,別想欺負我。」
戒指內壁不涼了,被池醉的體溫暖熱。
應黎伸出手夠了夠頭頂的燈光,眯著眼看了會兒。
池醉不滿地抓住她的腕,壓在她頭頂,冷聲問:「你聽到了嗎?等會你必須有力氣下去,親自找到戒指,然後……說你愛我,再給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