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這些累贅要摘下的,圓而飽滿的杏眼如此毫不掩飾,再冷的眸色也給暖得溫柔幾分。
再有桌上淡淡飄逸的熱氣,添上裊裊煙火意,顯得很——居家。
除了應黎以外,容家那幾位怕是都沒熟悉這樣的池醉。
alpha單手撐在池醉的椅背上,身體壓低,慢慢朝染了薄粉的耳垂湊去。
「真的很白吶。」
她似乎只為了觀察這點,低聲笑了會,腰又直起來。
卻在中途被另一隻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臂彎勾住,猛地朝下一拽!
alpha反應也是快的。
只聽椅腿在地上摩擦出刺耳聲響,那隻穿著綿軟拖鞋的腿卡進另一雙腿之間,半跪在中間那一畝三分地的椅面上也不顯擁擠。
她圈著修長清冷的脖頸,笑著將艷色印回到這人耳邊。
氣氛陡然曖昧。
腰間寸寸收緊的手臂彰顯著不好惹,懶懶束在腦後的長捲髮散開,蹭到這人睫毛上,令其不得不短暫閉眼躲避。
卻也是趁著這幾秒功夫,尚未被菜香沾熱的唇被別種溫度侵染。
alpha從不會用霸道或粗魯的親法,總是似有若無地撩撥幾下,試探著等人回應,再溫柔啟唇,縱容對方想做的任何事。
眼尾生生氣紅了,也可能是那幾縷不聽話的頭髮刺激的。
摟緊alpha的腰,以不講道理的力道將她往自己懷裡摁,又不懷好意地傾身壓過去,逼得她腰背抵到冷硬的桌沿。
仿佛要藉此把她掰碎揉軟,再拆吃入腹。
「……你怎麼那麼喜歡招我?!」
這人恨恨地說。
聽起來好像要教訓自己。應黎不大著調地想,嘴上也不大著調地回:「是椅子先動手的。」
池醉:「……」
她瞪著黑白分明的眼,卻允許alpha又靠過來,將吻落於微皺的眉心。
之後的事一發不可收拾。
桌上的飯菜只在某人微博上留下熱騰騰的痕跡,等到冷了也無人問津。
房間裡混著草莓酒與淡淡書香。
後者的氣息太淺了,淺到只有偏愛此香的人才能覺得渾身被包裹在其中,安全感十足。
應黎的胃很難伺候。
不吃容易疼,吃了也容易疼。
她掀開一點被角緩緩坐起身,身上只穿著件絲綢睡衣,細細吊帶松松繞過一字鎖骨,單薄孱弱的身體呈出絲絲病態感。
腳尖懶散點在柔軟地毯,去找不知拋到哪裡的鞋。
起身之際腰間多了一條細白手臂,強硬拽住這隻即將飛走的夢中蝴蝶,迷糊溫軟的嗓音貼著背後響起:「去哪?」
「吃飯。」
alpha脾氣總是很好,像永遠不會被惹怒:「你也應該吃飯。」
身後半晌沒聲音。
她感受著那人從她腰處慢慢爬起來,下巴壓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