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殿下那邊來信了。」
說罷他將一封信遞給越澤,越澤接過後拆開,竟然是一副小像,像中畫得赫然是自己。
他撫摸著那小像,心中只覺得充盈滿足,畫中的的自己栩栩如生,雖然紙張小,但卻將他的神韻都勾勒出來了,若不是對他極為了解和看重的人,怕是畫不出這般相似。
「公子,還有一事,咱們不回京城了。」
耿修在一旁說道,越澤疑惑的看向他,怎麼又不去了?
「陛下下了令,讓殿下前去北漠平亂,他們前三天已經出發了,這時候估摸著在半路上。」
北漠?這對于越澤來說,是個很陌生的地方,他常年居住在東饒村,那邊地勢靠南,北漠...北方啊,他也只在一些書本話本中讀過。
那是一片遼闊的平原,一望無際,但因為比鄰北狄,常常被犯,而啟豐有位將軍,便一直守護在北漠。
越澤的神情有些恍惚,那位將軍,是他的父親,是他八歲時犧牲在戰場的生父,是保護啟豐邊境不被侵犯的將軍。
可他已經記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子了,模糊間只記得他喜歡抱著自己,喜歡把自己拋向空中,喜歡帶著自己練劍練槍,而這時候,他娘就會身著一身素衣在一旁溫柔的看著他們。
他的思緒又轉到他爹身上,驀然之間,越澤想起當初他爹剛把他帶回來的時候,自己總覺得有一種熟悉感,時過境遷,他才反應過來,他爹和他生父,似乎有些相似。
手中的信被攥緊,越澤想,等見到趙璟淮,定要問清楚,他覺得趙璟淮肯定是清楚其中一些事情的關聯。
正在越澤出神之際,耿修準備先行離開,讓他好好休息,起身的一瞬間,越澤鼻子一動,喊住了他:「你等會。」
耿修停住腳步,疑惑的看向越澤。
就見越澤起身蹙著眉走到他身邊,先是比較遠距離的嗅了嗅,然後又湊近了些。
「公子?」
耿修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殿下吩咐過,一切以越澤的意願為主,他也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越澤若有所思,耿修身上的香味有些熟悉,但他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聞到過,也想不起是什麼味道,只覺得這股味道,透露著不安。
「啊?有味道嗎?屬下沒有帶香囊的習慣。」
說罷他想了想又說道:「可能是耿謙身上的,他經常被殿下派去...呃,執行任務。」
耿修喊了一身,很快,耿謙便從樓下上來:「怎麼了?」
越澤招了招手,讓耿修耿謙兄弟二人先進房裡來,而在窗台邊寫課文的王倩婷,見有熱鬧看,也丟下筆跑到越澤身邊。
王倩婷的小心思越澤一清二楚,但還是沒有呵責她,而是默許她在一旁看著。
「你平時帶香囊嗎?」
耿謙挑眉,搖頭道:「屬下都好久沒打過香囊了。」
越澤摸著下巴思考:「你們兩人身上都有股味道,總覺得有點熟悉,但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聞見過。」
耿修和耿謙對視一眼,也都紛紛搖頭:「最近也沒有接觸過佩戴香囊或者有香味的人。」
想來想去,越澤只覺得有些煩躁,擺擺手讓兄弟倆先去休息:「麻煩你們了,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
耿修點點頭,拉著耿謙準備離開:「那公子有事喊一聲就好,屬下就在附近。」
越澤讓王倩婷繼續去寫課文,自己則拿出醫書翻看。
香味...一般來說,若是藥草的味道,他肯定是可以立刻分辨出來的,可他聞到的香味,不似藥草香,更像是某種製品的香。
能製成香膏的藥草可太多了,越澤一頁頁的翻看,試圖找到那個熟悉的味道是什麼。
突然,他的手指一頓,雙眼緊緊盯著書頁,心中大驚。
「耿修。」
「公子。」
耿修幾乎是在越澤喊他名字的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門口,越澤讓他進來把王倩婷帶去隔壁,自己則又喊來了耿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