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瞪大雙眼,有些詫異:「他們是表親?可我在之前從未見過我爹。」
「因為你爹生性散漫,一直雲遊四方,你生父的爹娘均已早逝,所以在京中,你生父無父無母,是被你生母的爹,也就是現今的丞相所提攜。」
越澤揉著眉心,他有些頭疼,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許多。
「我...我好像想起來了一點,父母去世後,我似乎是在爺爺身邊生活了幾年......」
趙璟淮點頭道:「對,這些我都記得,你生父是為國犧牲,你母親思念成疾,同年就隨著去了,然後你被丞相爺爺接過去撫養,但沒幾年,父皇將你接到宮中來,說以後要你當我的伴讀。」
越澤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是我?」
趙璟淮沉默了一會,輕聲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一直沒能查到,但我猜。。。是因為你的母親。」
「我母親?」
越澤有些茫然,這有和他母親有什麼關係?
「後面的事你還記得嗎?」
越澤縮在趙璟淮懷裡,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這能讓他舒服一些。
「嗯...我只記得有人把我打暈了,然後迷迷糊糊間我好像被搬上了一輛馬車,再之後...就被帶到了城外,一路顛簸,最後被我爹娘帶回去。」
其中的路途被一句顛簸帶過,但趙璟淮只覺得心如刀割,就算當年越澤的父母去世,他也是最為驕傲的丞相之孫,是未來皇子的伴讀,是最受寵愛的孩子,哪裡遭遇過這些磋磨?
可卻因為某些人,他的越澤變得成熟獨立,他再也看不到那個怯生生喊他哥哥,卻在熟悉後敢和他肆意打鬧、開懷大笑的越澤。
現在的越澤,是小滿。
趙璟淮其實很喜歡越澤這個小名,可一想到這個名字的來處,就有些抗拒。
越澤悶聲道:「都過去了。」
他是大夫,能敏銳的感受到趙璟淮情緒的變化,也猜到了這是因為他。
但這事與趙璟淮無關,趙璟淮不該為此感到負罪。
無聲的安慰讓趙璟淮冷靜下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將越澤扯開一點,挑起他的下巴,又一次覆上了那雙唇。
越澤被他親的哼哼了一聲,覺得唇上有些刺痛,估計是先前趙璟淮親的太狠了,可他卻捨不得將趙璟淮推開,他貪戀唇上的溫度。
對于越澤的主動,趙璟淮自然是欣然應允,挑開貝齒攻城略地,越澤被他親的渾身發軟,感覺都呼吸不上來了。
直到越澤軟的像是一灘春水,被趙璟淮抱在懷裡,支撐著繼續親。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直到越澤輕輕嘶了一聲,趙璟淮才意猶未盡的將人放開。
而此時的越澤雙唇紅腫不堪,雙眸中也含著瑩瑩淚水,眉目含情的看著趙璟淮。
趙璟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忍耐住了又想將這人親的七葷八素的衝動。
他不能嚇到越澤,他們才剛在一起。
「先休息吧。」
越澤點頭道:「很晚了。」
說罷趙璟淮起身,去外邊打了一盆水進來,給越澤脫去衣裳擦拭:「軍中條件不是很好,可能沒辦法洗澡了,你先委屈幾天,我明日去鎮上物色個房子,到時你住進去要方便一些。」
越澤有些害羞,沒有讓趙璟淮脫去渾身的衣物,畢竟他的腰間還有這一顆紅色硃砂。
「我自己來吧。」
趙璟淮沒有強求,而是主動出去了,守在帳外。
越澤匆匆給自己身上擦拭了一下,穿好衣服後就將趙璟淮喊進來了,對方又端著盆出去了。
越澤在東饒村被趙璟淮伺候習慣了,自己泰然自若的坐在床上休息,不知道外邊的趙璟淮已經快被自家屬下的目光灼穿了。
但趙璟淮目不斜視,將水倒掉後又將帕子洗乾淨,晾曬在一旁。
霍驍湊過來問道:「越大夫歇下了嗎?」
「有事?」
趙璟淮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霍驍撓撓頭:「就是那個毒的事情,想著找越大夫再問問呢。」
「不是給他們寫了方子嗎?」
「不是,想讓越大夫給程執纓看看。」
趙璟淮打量了他一會說道:「明天你組織一下,給營中的兄弟們都檢查一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