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紹榮聽說了這件事,同婉瑛玩笑道:「這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了。」
婉瑛覺得他作為兄長,妹妹被退婚,不僅不同情憐憫,反而取笑,似乎有些不妥,但也笑笑,沒說什麼。
可能這便是取笑他人的代價罷,第二日,婉瑛就接到一個噩耗。
清河長公主請她入宮小聚。
婉瑛想不通公主為何會邀她入宮,她倆分明不熟,甚至還有仇。豈不知,姬芸也並不怎麼想邀請她。
只是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不管她再怎麼不樂意,最終,她還是迫於皇兄威壓,硬著頭皮將慕婉瑛叫入宮中作陪。
鳳棲宮中,兩人相對而坐,面面相覷,當真是萬分尷尬。
姬芸只得發揮東道主意識,客氣地指了指桌上茶杯。
「你喝茶。」
「是。」
婉瑛捧起茶杯,淺啜了口茶。
「這糕點不錯,你嘗嘗。」
「謝殿下。」
她又捻起一塊芙蓉糕,秀氣地咬去一角。
「……」
除此之外,二人便沒有別的話要講了。
姬芸摸摸鼻子,尷尬得只恨不能遁牆而走,在心中痛罵了皇兄千萬遍,也不知為何,非得讓她和慕婉瑛結交。
這邊正無言以對,姬芸的侍女茶茶進來傳話,說御馬監的夏公公在外候著,公主挑的馬已經馴好了,問她什麼時候得空兒過去瞧瞧。
最近西域貢了一批大宛名馬,姬芸素來喜愛千里良駒,挑中其中一匹胭脂馬,姬珩便送給了她。只是那馬性子暴躁,尚未馴化,還得讓馴馬師好好磨一磨野性兒。
姬芸盼了許久,眼見今日終於可以騎了,當即心癢難耐,想去馬場跑上幾圈。
可她又不能將慕婉瑛丟在這裡,畢竟是她請來的客人,姬芸左思右想,忽然想到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慕夫人,你想去騎馬嗎?」
婉瑛茫然地抬起頭:「妾身不會騎馬。」
「不會沒關係,可以學。」
姬芸正在興頭上,哪裡容得她掃興,當即借了身騎裝給她,興致沖沖地將人拉去馬場。
馴馬師早牽了她的胭脂馬在馬場上等她,姬芸過去與自己的坐騎接觸,又餵了把蔗糖,隨即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鞍。
至於慕婉瑛,她交給馬場教頭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