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
婉瑛死死咬著下唇,眼眶裡已有淚花兒在打轉。
不料姬芸卻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皺眉道:「不想喝?喂,你知不知道這藥有多麻煩,多難煎,本公主煎了有多久啊?」
她的臉上西一道東一道地抹著黑灰,髒得像只小花貓,看來為了不假手於人毒死她,確實是吃了大虧。
婉瑛只能含淚道:「不敢勞煩公主,妾身自己來。」
說罷顫抖著伸出手,想要來接藥碗。
姬芸卻避開她的手,忍無可忍道:「我來餵你,你就安心喝罷,這是皇兄吩咐的,難道你要逼我抗旨嗎?」
「…8三靈七啟五傘六…皇上?」
這其間居然還有皇帝的手筆。
婉瑛悲傷又絕望地想,看來今日是必死無疑了,他們兄妹倆是不打算放過她,要親自送她上路了。
「嗯,你暈過去了,想必不知道是皇兄救的你罷?」
姬芸攪拌著碗底,又重新舀了一勺藥汁,語帶嘲諷:「你還挺有面子,惹得皇兄大怒一場,御馬監那些人要倒大霉了。我多少年沒挨過皇兄的罵了,今日倒為了你,被他痛罵一頓。」
想起這事兒,姬芸還有些生氣,同時又有些不解。
如果皇兄是為了她私自帶人去馬場,卻只顧著自己騎馬,御馬監那群壞奴才又拜高踩低,只想著鞍前馬後討她歡心,而忽略了慕婉瑛是個騎馬新手,從而導致人驚厥受傷,這才把她罵一頓,那姬芸可以理解。但她無法理解的是,皇兄至於發上這麼大一頓火嗎?連那匹母馬都被他下令亂刀砍死了。
被他劈頭蓋臉數落時,姬芸還不服氣,梗著脖子反駁:「我又不知道那幫混帳糊塗東西不管她,我跑我的馬去了,難道還放一隻眼睛在她身上?再說了,有誰學騎馬不會摔的?當初皇兄你教我騎馬時,我還摔斷了一條腿呢,那時也沒見你說什麼。」
當時姬珩想都不想就說了一句:「她能跟你一樣嗎?」
「……」
姬芸現在想起這句話,都覺得有點怪怪的。什麼意思?她和慕婉瑛哪兒不一樣了?
婉瑛也在心裡尋思著,竟然是皇帝救的她?
當時她掛在馬上,被顛得眼花繚亂,已什麼都看不清了,精神已到了極限,只想著不能掉下去,便死死地揪著馬鬃,如揪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母馬吃痛,跑得愈快,她就如茫茫大海上隨波逐流的一葉孤舟,馬上就要虛脫鬆手時,恍惚間聽到一聲馬嘶,還有一道冷靜低沉的男人嗓音。
「把手給我。」
顛簸中,婉瑛鬆了手。
她想著完了,只怕是要死了。可想像之中的劇痛並沒有到來,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從馬背上擄了過去。那懷抱滾燙如火,抓著她的手堅實如鷹爪。婉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並未看清人,只依稀記得意識喪失之前,自己聞到了極淡的一抹涎香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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