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階下滿臉笑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身邊最得臉兒的親信太監呂堅。
婉瑛見過他幾回,認出他來,心中愈是驚疑慌張。
「公公,我的病還未好,若是過了病氣給公主……」
「夫人,」呂堅笑呵呵地打斷她,「車駕還在外等著呢。」
「……」
他雖一副面慈心善,一團和氣的樣子,語氣卻不容拒絕。婉瑛只能怏怏地閉了嘴,隨他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駛入宮門,又換成一頂青呢軟轎,婉瑛悄悄掀起轎簾兒,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呂公公,是不是走錯路了,這不是去柔儀殿的方向。」
呂堅隨侍在轎旁,聞言笑道:「夫人莫驚,陛下聽聞夫人病了,甚是牽掛,只是政務繁忙,抽不出空兒來過問,還請夫人去陛下處走一趟,讓他看一看您貴體康健的樣子,也好放心。」
不管婉瑛願不願意,轎子最終是在澄心堂停下了。
婉瑛下了轎,幾乎是在呂堅殷勤的催促聲中被逼入門去。水晶帘子被她碰撞出聲響兒,站在書桌前練字的男人抬起頭。
在他緊盯的目光中,婉瑛四肢僵硬地走過去行禮。
「妾身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
姬珩沒搭理她,只說了句請坐,便又低下頭去寫字。待宣紙上留下飽蘸濃墨的最後一筆,這幅寫著「花好月圓」的橫批才算完成。他擱下狼毫筆,接過宮女遞來的巾帕擦了擦手,這才抬首,見婉瑛彆扭地在窗根兒下坐著,不免笑了。
「慕姑娘的病好了?」
婉瑛抬起臉,欲言又止,將手絹攥了又攥,終於鼓起勇氣。
「陛下,妾身……已嫁為人婦。」
姬珩驚訝地挑了挑眉,也沒做聲,等著她下半句話。
婉瑛硬著頭皮說完:「還請陛下以夫家姓稱之,或稱妾身一句夫人,姑娘之稱……實在不妥。」
姬珩笑笑,她能說出這句話,也實在是冒著天大的膽子了。他扔了帕子走過來,婉瑛嚇得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姬珩腳步一滯,眉頭皺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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