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起門來說話,具體吵了些什麼,不得而知,但據柔儀殿裡伺候的奴才說,陛下的言辭非常嚴厲,很不留情面,而貴妃竟然哭著說要交出鳳印。
這些年,貴妃的病是越來越重了,幾乎到了足不出戶的地步。但她兢兢業業,強撐病體管理著宮中大小事,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幾乎從未出過錯,各嬪妃娘子們說起她也是只有敬服沒有羨妒的。
陛下如此疾言厲色地斥責貴妃,雖不知原因,但眾人猜測,或許與貴妃擅自將崔氏留在宮裡有關。
她畢竟與慕氏有三分神似,又同樣被封為美人,在皇帝眼裡,也許是有一些膈應,不免要懷疑貴妃背後用心。
不過既然都冊封了,自然也不好將人家趕出宮門去,自古以來都沒有這個先例。崔美人最後還是留了下來,不過經此一出,她註定是此生與聖寵無緣了,不過是在這深宮裡挨日子罷了。
新冊封的妃子們去柔儀殿拜見貴妃時,慕婉瑛竟然破天荒地到了場。
自從那年貴妃生辰宴後,她幾乎從不參與這種場合,與後宮所有人都疏遠了,不知今日為什麼要來。
眾妃心中猜測,或許她是來見那位傳聞中與她相像的崔美人。
有些人表面裝得雲淡風輕,毫不在乎,但還不是坐不住了。
在這宮裡,有誰能真正地不在意聖寵呢?
多一分寵,少一分寵,日子過得天差地別,帝王之愛太過稀薄,以至於偶然露出那麼一點溫和,都值得女人們爭得頭破血流了。
眾人都在暗中瞧著好戲,可令她們失望的是,慕婉瑛的眼神從始至終沒往崔美人的身上逗留半分,她只是平平淡淡地喝著茶,又平平淡淡地向貴妃行禮後離去,仿佛她今日只是過來走個過場,並不為別的。
倒是那位崔美人呆呆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看了良久。
當晚,姬珩早早地來了承恩宮。
當時婉瑛正好沐浴完,披著一頭半濕的長發坐在窗下讀書。如今她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目不識丁的文盲,在姬珩的教導下,四書五經都略有涉獵,雖稱不上才女,至少也粗通文墨了。
也許「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說得沒錯,懂得的道理多了,見識深了,她也沾染上了一些書香氣,執著半卷殘書在燈下閱讀的樣子,顯得溫婉沉靜,美得讓人不自覺屏住呼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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