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還是不會騎馬麼?」
姬芸綁好馬鞍,一邊回頭問婉瑛。
婉瑛搖搖頭。
姬芸突然撲哧一笑,眉眼間流露出懷念:「我還記得,那年我帶你去馬場騎馬,一下沒看好你,馬受驚了,把你給嚇暈了,還是皇兄救的你。他當時把我給臭罵了一頓,還命我給你煎藥。」
當年既委屈又想不通,只覺得皇兄小題大做,現在看來,一切早已有跡可循。
姬芸失笑感慨:「原來他那時就瞧上了你。」
婉瑛只低頭沉默著。
姬芸說:「既然不會騎馬,那我們就在這附近走一走罷。」
草原廣闊無垠,兩人一馬在曠野中緩緩溜達著,漸漸地,婉瑛走累了,姬芸就近找了片草坡,將披風鋪在上面,兩人席地而躺。銀馬頗通人性,安靜地在不遠處吃著草,也不過來打擾她們。
「你家裡的事,我聽皇兄在信中說了。」
姬芸轉頭看她一眼,繼續道:「草原上有種說法,每一個逝去了的親人,其實都沒有真正離去,而是化作了天上的星星。」
她指著夜空:「小九,你看,天上這麼多星星,你阿娘一定就是其中一顆,她只是換了種方式陪在你身邊。」
聽她提起阿娘,婉瑛原本已經麻木的心突然刺痛,仿佛已經結痂的傷口被人血淋淋地撕下來。她不禁順著姬芸手指的方向往天上看,繁星密布,銀河浩瀚,每一顆星星都在閃爍著,究竟哪一顆是阿娘呢?
姬芸看著她怔怔出神的側臉,心想皇兄信里說的確實沒錯,生母的逝世還是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她如今外表看著雖然正常,可比起昔年分別時,總感覺少了一絲靈動,多了幾分木訥,就像套在殼子裡的人,對外界已經喪失了基本的喜怒哀樂。
姬芸也是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她知道,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親人去世帶來的陰影。
「你為什麼不和皇兄要一個孩子呢?」她突然側過身問。
見婉瑛一臉不解,姬芸笑著解釋:「我見你好像挺喜歡小孩子,怎麼不自己生一個?」
婉瑛不自覺撫摸著平坦的腹部。
入宮六年,她所承的雨露比後宮所有妃子加起來還要多,可她的肚子卻半點動靜都沒有,皇帝也從來沒有說起過這方面的事,只有唯一一次,他向她隨口提起過,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婉瑛儘量去回憶:「他說,他的子嗣足夠多了,不需要再生。」
其實他的孩子並不算多,除了貴妃生的公主瑤瑤外,只有三位皇子,玉京任何一戶中等人家恐怕都比他孩子多些。況且帝王之家總是希望開枝散葉,子孫綿延,這樣才能永保江山,帝位穩固,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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