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恕你無罪。」
「是……」
陳暄小心翼翼抬頭瞥他一眼,繼續道:「席上有人說,『都是姬家子孫,帝位當有德者居之』、『皇帝命裡帶煞,克妻克母,鴆……鴆殺生父,得位不正』……」
「這都是四叔的老生常談了,」姬珩不以為意,淡淡問,「還有別的麼?」
「還有……還有說陛下強奪臣妻,耽……耽……」
「說朕耽於女色,荒淫無道,獲罪天地祖宗,義不容赦,所以要出兵討伐,誅妖妃,清君側,拯民於水火,是也不是?」
他一口氣將陳暄的未盡之言說了出來,與信上寫的分毫不差,陳暄背後冷汗涔涔,不敢抬頭。
「蕭紹榮呢?」
「潞王遣使送請帖和禮物給他,被他扔出門去,還將使者大罵一通。」
姬珩問他:「你怎麼看?」
「陛下面前,屬下不敢妄言。」
「但說無妨,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猶豫片刻,陳暄道:「屬下認為,若是不想同潞王往來,婉言拒絕便是,何必將使者大罵一通,傷了面子。黔州畢竟地處潞王的封地,潞王爺也算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卻如此不留情面,不符合官場常情,恐怕是掩人耳目而已。」
姬珩嗤笑一聲:「連你也看出來了。可見『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戲演得太過,就容易惹人疑心。」
陳暄正要說話,姬珩突然抬手,對他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
「噤聲。」
腳步聲在窗外響起,緊接著,婉瑛走了進來,剛在簾後探出一張臉,看見站在房中的人,身子就往後一縮。
「回來。」
姬珩叫住她。
陳暄很會看眼色,低頭安靜地退了下去,心裡卻在嘀咕,方才皇上還滿臉殺氣騰騰的,這位娘娘一進來,立馬就變得柔情似水了,這臉色切換得也太自如了。
婉瑛過來其實也不是有什麼要事,不過是她最近與幾位穩婆和李氏聊天,聽她們說懷著身孕時要多與孩子父親相處,尤其是後面月份大了,更要讓孩子多聽聽父親的聲音,這樣有助於孩子出世後安撫他的情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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