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利己主義者成天在想辦法滿足別人?
「我不相信你那麼聰明的人,沒看出來我爸在故意給你灌酒。
「他說你把我當唯一的親人,我不認可這種說法,那清遠和段總算什麼?還有謝柔呢?
「祁野,我不是你的全部,也不希望是。」祝輕徵一個人悄聲絮絮叨叨:「有很多人在愛你,知道嗎?」
睡夢中的人睫毛顫動一下。
「這些話我會等你醒了再找機會說一遍。」祝輕徵蜷進寬敞的懷抱中,「現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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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猛灌一瓶多鳳香的勇士意料之中沒能在上午起得來床,祝輕徵沒叫他,躡手躡腳出門準備早餐。
他在鍋里溫了一杯牛奶,時不時開火再加熱一次,確保祁野醒來後就能喝上熱乎的。
即將去熱第三次時,門鈴響了。
以為是父母來告別,祝輕徵嘴裡東西都沒咽便去開了門,接著和外面的男人一同愣住。
「你好。」祁向文手裡拎著的盒子像是拜年禮,親和地詢問:「祁野在家嗎?」
難以下咽的祝輕徵:「……」
這個年真是過得不安穩。
果然不該用生日蠟燭代替線香啊。
再不情不願,祝輕徵也得讓祁向文進門,他指了指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問:「小祁還在睡,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來看看他。」祁向文放下拜年禮。
那天在段宅,祁跡說了些不懂事的話惹得祁野不快,祁向文一直想替小兒子賠個不是,又苦於沒有正當理由見面,這才想到借拜年上門。
因為算陌生人,屋內的兩人都有些拘謹,一個坐著漫無目的四處看,另一個吃不下飯了,靠玩手機緩解尷尬。
時間在詭異的氛圍中一分一秒過去,祁向文有點忍不住了。
他坐了這麼久,面前的年輕人都沒有要去幫他喊人的意思,只好自己開口:「你能幫我叫一下他嗎?」
「可能不行。」祝輕徵為難:「他昨晚喝多了,需要休息,您要不等一等?」
沒喝多他也不會去,新年頭一天給人填什麼堵?
「怎麼會喝多?」祁向文眉頭緊鎖,眼神明晃晃在問——你為什麼好好的?
祝輕徵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壓迫感,他強撐著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下去,暗暗握拳:「可能是很久沒人陪他過年了,心情好吧。」
僅憑這一句,祁向文對這個小輩的印象大打折扣,他不在乎祁野怎麼厭煩他,但一個外人哪來的資格評議他們的父子關係?
「你叫什麼?」祁向文面色不佳。
祝輕徵嗓子裡滾著:「不好聽的名字,就不勞叔叔記了。」
祁向文:「你知道我調查你只需要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