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明明是她占據了有利地位,怎麼兩句話不到,便落了下乘。
「我不知道......」梁韻不肯服軟,故意不揭曉答案,實在覺得癢了,便往他的懷裡鑽「知道也不告訴你。」
下一秒,便被沈瀾汀吻住,好似是為了懲戒一般,輕淺深重不一,沒多大一會兒,梁韻便粗粗的喘了口氣。
「沈瀾汀,小心有人看到!」
「不會有別人。」他斬釘截鐵。
梁韻後知後覺,他應該是一早便已經打了招呼,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來他跟前兒晃的。
不允許她走神的時間太久,沈瀾汀眼神沉沉望著她,繼而充滿侵略性的將唇瓣覆蓋上去,雙臂箍住她的臀窩兒,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抱了起來。
驟然離地,梁韻從迷離中清醒片刻,「你目的不純!」
說什麼賞雪景,若不是他剛剛問她「今晚要不要回家」之後,得到了不滿意的答案,那今晚這賞雪的地點怕就是瀾灣壹號了。
男人低沉一笑,胸腔震動,仰頭和她垂下的目光相觸,也不否認,可那視線中卻全然是得逞後的勝意。
一陣翻天覆地,梁韻被沈瀾汀打橫放在了車后座上,眨眼間,沈瀾汀擋在了她的身前,梁韻滿眼滿心,天地間便只能看到這個男人了。
他的衣服墊在身下,車裡暖風烘的又熱又燥,梁韻覺得自己已經置身於一片春日暖陽中,水波蕩漾,微風徐徐,這一切都和外面的雪景背道而馳。
她沒想過這件事可以做的這樣離經叛道,離開了熟悉的屋子,置身於冰天雪地中,但因為和他在一起,又顯得那麼歡愉和安慰,長久以來的委屈和愁思,都因他的真誠以待變得甜蜜而欣喜。
夜色好美,梁韻如是想。
車窗上的霧氣帶著曖昧的氣息,梁韻抬起手來,輕輕擦出一小塊兒地方來,才能看清外面的世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雪依舊在下,梁韻靠著沈瀾汀,輕聲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爸爸媽媽想見見你。」
男人眼中那細碎的星光驟然匯聚,成了一道灼灼的視線,垂眸落在梁韻的側顏上。
「怎麼不早告訴我?」
梁韻玩兒著他的手指頭,「現在也不晚,他們今日才告訴我的。」
沈瀾汀聽她輕描淡寫兩句話,卻知道這其中有她的多少功勞,「是我做的不好,這些事情,還需你在其中周旋。」
那晚雖然得到梁絡首肯,讓他有時間到家裡坐坐,但沈瀾汀心中有數,客套居多,而其中那更深層次的含義,卻還是有許多需要多加考量的因素在,這些因素中,無外乎他們的寶貝女兒,梁韻所思以及所想最為重要。
今日這番邀請,應是一家人仔細商討過,並遵循了梁韻自己的意願而落成。
「給我兩天時間,我準備一下,便登門拜訪。」
「不用緊張,他們很喜歡你。」梁韻給他一顆定心丸。
沈瀾汀笑容一頓,忽
然想起什麼,歉意涌了出來。
他輕輕親了親梁韻的發心,落寞的那麼明顯。
「怎麼了?」梁韻轉過身,手指貼著他的眉心,撫平上面的褶皺,「怎麼忽然不開心了?」
「我母親那邊,現在還在執迷不悟,我希望我們的開始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但若終將不能圓滿......」
說起孫少榮,梁韻唇瓣微張,卻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講出來。她的這位婆婆,也算是個特例,從前她身份不明時不待見她,如今身份亮開,照樣對她瞧不太上,這些梁韻心中都明白,但也確實還瞞著梁父梁母。
「我沒什麼,但恐怕你的路......有些不好走。」
男人要是想讓女人憐惜,自有一百種方法,尤其像沈瀾汀這般遊刃有餘又聰明的男人,自然在這方面深諳其道,用過幾次之後,便熟能生巧了。
這麼蹙著眉頭耷著眼睫看梁韻時,誰還能記得剛剛說過什麼話呢。
梁韻被他掀翻在座椅上時,猶自還是懵的,「我們不回家了?」
沈瀾汀笑了聲,隱約還是那一貫的陰晴模樣,「回什麼家,如今你不嫁我,我哪裡有家。」
又是這般可憐小狗的話術,可語氣明顯不同了。
「禍國妖妃!」梁韻罵了一聲,被他欺身而上,壓在了胸膛之下。
剛剛不過是粗略的將大衣裹在了身上,梁韻來不及多想,已經被他又剝了出來,皮膚驟然接觸到略顯低度的空氣,起了一層顫慄,不過須臾,便被沈瀾汀緊緊熨燙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