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一愣,發覺自己在想事情時又不自覺的扯開了手上的紗布。
劉嫂看顧昏迷的許寒時間也不短了,也算有了點感情,如今看到這人醒了居然這麼作賤自己,心裡多少有些惱:「您這傷可不興這麼折騰,要是有個萬一留了疤以後可怎麼找女朋友,現在的小女孩眼光高,不僅看家庭條件,這臉跟手不順眼也是不成的。」
許寒看著對方替自己將紗布包好,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句,卻發現嗓子乾澀沙啞的厲害,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清。
「您等等,先別說話。」劉嬸起身將許寒扶起來,又倒了些水餵他喝下。
喝了水,許寒才感覺好了些。
「謝謝。」
劉嬸慌張的擺擺手:「應該的應該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說著她拿打濕的乾淨毛巾替許寒擦了擦臉,又把帶來的雞湯盛出來,一點一點的餵許寒喝下。
從劉嬸口中得知。
原來他在程虞那住的第一天晚上就發燒進了醫院,退燒之後卻一直沒醒過來,做了各項檢查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思慮過重,休息幾天就好了。
而今天是他住院的第四天。
「哎對了。」劉姐放下碗,忽然想起什麼,趕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我這腦子,忘了給程先生個信了。」說著就找到號碼撥了過去。
對方接的很快,電話也就才響了兩聲的樣子,就通了,裡面傳來程虞有些疲憊的聲音:「怎麼了?」
「程先生,你叫我照看的許先生今天醒了。」
許寒明顯聽到對方的聲音頓了一下,隨後傳來詢問聲:「他,在你旁邊嗎?」
「在的在的。」劉嬸趕緊將手機放到許寒的耳邊。
「許寒?」程虞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一下子灌到許寒耳朵里,震得有些發癢,他低垂著眼眸,輕輕應了一聲。
「你感覺怎麼樣了?好些沒有?」
「嗯,好多了。」
許寒聽到對方輕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許寒,這兩天我比較忙,暫時回不去,不過我會安排人明天將你接回去休養。」
隔著電話許寒都能聽到對方那快要溢出來的煩躁與惱意。
他原本是想說不用這麼麻煩,自己可以回家的,但直覺告訴他這麼做可能會讓對方更加煩躁生氣。
許寒想,不過三四天,等程虞回來再說也不遲,所以他將心裡的那些話咽了回去,嗯了一聲。
之後程虞又對劉嬸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看起來是真的很忙。
劉嬸是個很樸實開朗的人,不過小半天就同許寒熟稔起來。
兩人聊著天,不知怎的就聊到程虞了,劉嫂大概是早就有些驚奇,說起來有些止不住話柄,她道:「小寒你跟程先生關係一定很好吧?」
「我還是頭一次見程先生這種花著錢還親自伺候人的,我都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