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想你了。」
程虞側躺在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有點委屈。
「啊。」對面的人似乎是被驚到了,久久沒有回聲。
「許寒,我都出差這麼多天了,你一次都沒有主動聯繫過我。」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許寒臉通紅的看著旁邊湊過來豎著耳朵吃瓜的陸曜,想躲到一邊聽電話又覺得太刻意。
明明這些話放在平時並覺不出什麼來,可被陸曜這樣看著,他卻莫名生出一點羞恥來。
「我是怕打擾到你工作。」
他放小了聲音微微躲了躲,還默默將手機的音量調低了些。
程虞顯然是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你就是不在乎我,要是在意早一天一個電話打過來噓寒問暖,問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了。」
許寒的臉燒的有些厲害,他感覺旁邊陸曜那雙八卦的目光快要穿透他了,一時間很不自在起來。
「我,我現在還有事,等一會兒再給你回電話好嗎?」
陸曜的耳朵幾乎要貼到許寒的手機聽筒上,要是有點賊膽他其實還想打開手機錄下來。
哈哈哈哈哈。
太他媽好笑了。
沒想到程虞那睥睨天地唯我獨尊的自傲性格,還能做出這麼跌份的扭捏茶味姿態。
陸曜的腦子裡仿佛有個穿著女裝扭捏作態喊著「哥哥」的程虞小人在跳舞。
這嗨著嗨著,一時沒忍住,泄出兩聲笑。
「陸曜?」
聽筒那傳出冰冷刺骨的兩個字。
陸曜的腦袋裡彷佛憑空劈了一聲雷,笑不出來了。
心道,完犢子了。
又得無期徒刑了。
心裡的那個程虞的小人頓時停了舞步,斜靠著冷冷的瞧他。
電話里的人一個比一個說的含糊,程虞一邊冷笑聽著一邊有條不紊地調出家裡的監控。
實時監控中,沙發上的兩個人貼的很近,很親昵的姿態。
程虞看著隱隱冒火,當即截了圖發給陸行止,然後翻看前幾天的監控,發現陸曜已經住了一天後,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行啊,挖牆腳都挖到他頭上了。
將電話掛掉後,陸行止那邊也很快有了回復。
「我明天就會把人帶走。」
「那最好。」
程虞面無表情發過消息,立馬聯繫李輝訂回國的機票。
這邊的工作其實早就結束了,只剩一點收尾,隨便安排個人盯著就可以,只是他想等等許寒的消息,便一直拖著。
沒想到這一拖二拖的反快將人給接了胡。
他是真的很少看到許寒能在哪個人面前這樣放鬆,他跟陸曜說話時眼裡都微微泛著光,很輕鬆自在的姿態。
就連在他面前也還是帶了些拘謹。
這簡直要讓他嫉妒的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