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虞身形微微一顫,難以掩飾的欣喜感從心頭湧出。
他慢慢拉下被子,語氣中帶著點不可置信的欣喜:「…真的嗎?」
「你…沒有騙我?」
這人果然貫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太過分了。
許寒的臉慢慢燒起來,扭頭避開了他:「...沒有。」
「那...」程虞居然還有不好意思嘴不利索的時候:「那你現在就要...親我嗎?」
這句話落下時,病房裡的氣氛一下子凝滯炙熱起來,燒的兩人都有些燥熱。
許寒實在是說不出嗯來,他面紅耳赤的緩慢點了下頭,隨後靠近程虞,彎腰在對方的下巴長出淺淺鬍渣的地方飛快啄了一下。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
「老闆!你要的刮鬍刀我買回來了!」
推門而入的李輝紀詔瞬間石化在原地。
李輝僵硬地扭動脖子,和紀詔對視兩秒後,相當有默契地後退兩步:「那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許寒爆紅著臉直起身,正要解釋。
「不...不是你們...」
砰——
病房的門被十分粗暴的關上了。
「...想的那樣。」
許寒:「......」
完了,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許寒捂著臉恍恍惚惚地站在原地,簡直無地自容。
「咳...」程虞清了清嗓子,臉上也帶著一抹紅霞,眼神飄忽的安慰他:「沒事,李輝跟紀詔他們嘴都很嚴實的,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許寒如今還處在大腦十分卡頓的時候,程虞的話聽進去,出來的就是零零碎碎的「沒事...不用擔心...」之類的。
他胡亂應了一聲,然後逃到洗手間去了。
不多時,程虞就聽到嘩啦嘩啦的水流聲。
相較於許寒的落荒而逃,程虞這邊也沒好到哪去。
他摸著方才被親的部位,不自覺地抱著被子笑出來。
許寒親他了,許寒真的親他了...
他的臉紅暈越來越深,眼尾拖曳出一道艷麗的色彩,整個人都在病床上活泛起來,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病人。
病房外。
李輝在紀詔身邊轉悠了兩圈,最後拽了拽他的衣服,小聲道:「你說我們打擾了程總的好事,會怎麼樣?」
說著拿刮鬍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會拿我們出氣不?」
紀詔淡定的將刮鬍刀從他寶貴的脖子上拿下來,「不會。」
「那就好...」
「可能會扣工資。」
「啥?」李輝瞬間耷拉下臉來,苦大仇深的模樣:「那我還是選擇去世吧。」
「嗯。」
「你居然還嗯。」李輝的腦袋抵到紀詔的肩窩,用力蹭了蹭:「真的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