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盯著看了兩秒,伸手將手機猛地撥到一邊。
心臟不堪重負的劇烈跳動起來,帶著剝皮抽筋的疼,讓他捂著胸口難以呼吸似的喘息。
藥...
額間的冷汗滑下,落在睫毛上,模糊了視線。
他費勁眨了眨,手摸索著去夠床邊的柜子。
摸到後,他拉開了下面的抽屜,翻出那個維C瓶子,哆嗦著擰開,倒出一片,乾咽了下去。
藥片的苦澀一下子在舌尖散開,掩蓋住剛吃下的奶糖的甜。
許寒倒在床上,苦的有些有些難受。
耳朵里滿是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
吵。
太吵了。
他用力攥緊了心口,唇色褪下,蒼白脆弱。
...
因為晚上睡得晚,第二天許寒醒時,已經不早了。
他下樓,卻沒見到程虞。
姚姨說程虞是臨時有事出差了。
許寒慢慢喝著碗裡的粥,眼神卻有些空,又開始走神。
「許先生?許先生?」
姚姨去給定時來家裡打掃衛生的阿姨開門,回來看許寒對著空碗一下一下用小勺舀著往嘴裡填,忙過來叫醒他。
「啊...」許寒愣愣抬頭看向姚姨。
「您這是想什麼呢?」姚姨沒察覺到許寒的異樣,只當他想什麼事情想的入了神:「這碗都空了,您也沒察覺。」
「啊我...」許寒扯出一抹笑:「就是想程虞他...什麼時候回來...」
「哎,那可有些時候呢,我今早聽過來給程先生收拾行李的人說,這次是什麼國外的分公司出了問題,挺棘手的。」
許寒低頭若有所思:「這樣啊...」
吃完已經算晚的早飯,許寒走到陽台那裡,思索了一陣,還是給秦姐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秦姐的聲音傳過來:「小寒?」
「秦姐,你今天有時間嗎?」
秦姐那邊靜了一會兒,才說:「下午三點,你知道地方。」
許寒握緊手機,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他鬆了口氣。
下午,許寒早早就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很偏的咖啡廳,裝潢很乾淨清新,客人很少。
他點了一杯熱的焦糖瑪奇朵,將杯子握在手裡,看上面漂亮的拉花。
「你還是跟當年一樣,喜歡甜的東西。」
身後傳來聲音,許寒抬頭,秦姐已經走到座位上坐下了。
她還是如同當年一般成熟幹練,只不過將頭髮剪短了,堪堪到下巴的位置,顯得她的五官越發冷艷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