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雙足以看出昂貴來的皮鞋強勢地霸占了他的視線。
「呵~」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仿佛在嘲笑他這種自我逃避的姿態。
「起來。」
許寒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對江池的話充耳不聞。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不配合治療了?」
江池有點可惜的嘆息,可臉上卻是興奮到掩蓋不住的樣子。
他伸出手,捏著許寒的下巴掰向他。
「這些天我發了這麼多消息給你,你一條都不回,還真是讓我寒心啊。」
許寒被迫看向他,卻緊咬著唇不說話。
拼命忍住想要逃跑的心思。
他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不能刺激江池,等他玩夠了,覺得無趣了,就會快點放過他。
再忍一次,就再忍一次...
等送陸曜離開,他會徹底解決這一切的...
「怎麼不說話?」江池摸向許寒的耳垂,像玩一件很有意思的玩具,揉捏玩弄著。
許寒露出有些難堪地表情,下唇已經被咬的泛白。
他忍耐著,原以為這又是一場無休止的羞辱,沒想到江池卻忽然一反常態,很快收回手,還大發慈悲地往後退了幾步,留給他喘息的機會。
「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跟我走吧。」
許寒能聽出江池言語裡的愉悅。
雖然不明白對方這回怎麼這麼大方,但現在這個情況也是他樂意看到的。
他撐著沙發,喘息了一陣後,才緩慢地跟上去。
江池帶著他輾轉了好多的眼部科室,要不是知道江池的真面目,許寒真的要被江池的這副無比負責的模樣騙到。
戴上眼鏡的他,模糊了眼裡的冷漠跟陰鷙,穿上醫者的衣服,將本來那個讓許寒害怕到戰慄的人隱藏起來。
「怎麼?難道你喜歡上我這副樣子了?」
趁著科室的醫生忙碌出結果,江池很膽大地湊到許寒耳邊輕笑。
許寒立刻厭惡地扭臉躲開他。
今天的江池有點不太一樣。
但具體說到哪裡不一樣,許寒又形容不出來。
他看著不遠處江池跟其他醫生交流的樣子,有些茫然不解。
江池敏銳地覺察到他的目光,轉頭看過來,眼裡帶著戲謔,嘴裡無聲說了幾個字。
許寒沒看清他的口型,但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麼好話。
這一套繁瑣的檢查做下來,許寒覺得疲憊,他重新坐回江池辦公室的沙發,趁著江池不在爭分奪秒地休息著,
勉強回了些精氣神,他猛然想起陸曜來。
什麼時間了?
他掏出手機,按開屏。
已經九點多了。
陸曜是十點五十的飛機,飛機至少要提前四十分鐘檢票,他現在應該已經出發了...